天見可憐,由於他下衝之際已經掃下了不少的樹枝,已經減少了他絕大部分的下墜力量,所以他落到這個樹叉上時他的雙手和雙腳再加上因為受傷而爆發出了所有的力量,他還是幸運地避免了剖腹之痛,但受傷那是一定免不了的了。
再次抓住了一個棵大樹的枝條,汪洋終是摔在了一棵大樹上,比起下麵那個上就摔到地上,整個身體都變形的美海軍突擊隊狙擊手來說他無疑好運太多了,但是一旦看到肚子上插入的那根樹枝,汪洋就感覺到全身泛起了一種難以抑製的驚栗。
樹枝是插到右側腹部的,那裏有人體的一個重要器官肝髒,如果在戰場上有一個戰士的肝髒被敵人的子彈擊中,生存機會根本就等於零,就算不是子彈,如果是一根樹枝插了進去,那麼對人體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損傷,更何況他汪洋還處在敵人的群圍之中呢?
但是,汪洋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傷勢,李小布很快就過來的了,在這種情況下,汪洋知道他的傷千萬不能給李小布這個衝動的家夥看到,如果一旦被這家夥看到,那這小子可能就算死也不願意離開了,於是他隻有壓著傷勢將這個家夥趕走,汪洋沒有別的想法,隻是希望他能借此機會逃出去,那麼不算他犧牲一切地值得了。
傷勢是如此的嚴重,汪洋身本裏撞上的可能是一根已經老死快枯幹了的樹條,由於它不規則的形態,讓汪洋一動,那枝條就會在他的體力摩擦,然後引起了汪洋渾身的劇痛。
打了一槍,走了兩步,汪洋伏在樹後,隻感覺痛到眼前發黑,差點沒有暈倒在地,那一會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他想到了朝霞,他想到了可能再也見不到天亮了,他甚至都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再活下去。
可是,還好在那一刻他想到發誓要與他相濡與共終生的趙曉燕,他想到了依然在那座大山裏等他像一個男子漢般回家的父親,他想起了戰友,他想起了親人,他想起了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於是他不得不又再次地鼓起了勇氣,他知道,隻要有一線可能性,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太多的夢想沒有實現啊!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是那裏來的力量,他毅然決定要將這根樹枝拔出來,他心裏非常的清楚,如果說這樹枝真的插入了他的肝髒,那麼他一旦抽出來,非常可能就會大出血,再加上肝功能衰竭,他可能死得更快。
但是,汪洋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還想戰鬥,他還想保護著李小布撤退,那麼他就必須得將這根樹枝拔了來,否則隻要他們行動,那麼這樹枝就在他的體內進行劇烈的摩擦,他就算不傷重而死,可能也會活活地痛死。
更何況,汪洋還隱隱有點僥幸之心,他知道,如果身上的傷真的非常致命,那應該沒有這麼疼的,所以他懷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將這根樹枝拔了出來。
天見可憐的是,當樹枝拔了來時,雖然汪洋痛得差點沒有暈倒,但是他也幸運地發現,樹枝插入的深度並不像他想的那麼恐怖,血雖然出了不少,但是從流出來的血看,血液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稠密,血液還很新鮮,應該血脈還是很暢通,並沒有插中他的內腑。
樹枝拔出來之後,汪洋感覺到一陣的輕鬆,他終是知道起碼這個傷暫時還要不了他的命,於是他立即拿起了急救包將傷口包紮了一下,若是想把血一下子止住那是決對不可能的,要想不流血過多而死,汪洋隻能以盡快的速度結束戰鬥,而且讓自己的身體盡量少運動。
可是,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情況下,讓汪洋不運動,那怎麼可能呢?汪洋臉上泛起了苦笑,不過他還在是下腹的幾個重要血管上用截脈的手法讓血液盡量流得慢得一些,看到緊跟過來的敵人,由於剛經過死裏逃生的僥幸,他的大腦皮層細胞活躍得非常厲害,所以當汪洋轉過身看到一片狼藉的叢林,陡然眼裏閃出一道精芒……
而與此同時,美海軍突擊隊的戰士們追來的速度著實也不慢,並且他們更加的拚命,不得不提起精神正視了汪洋那強大的戰鬥能力。
槍聲響起時,格蘭特斯中尉正在向密林中前進,那一會他的心裏充滿了難以描繪的驚駭,被仇恨衝暈的大腦也不由得變得冷靜了下來。
麵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讓所有的美海軍突擊隊員收起了輕視之心,不要看僅僅隻有二個中國士兵,人在絕境當中爆發出來的潛能是讓人無法估量的,縱然他們占據著天時地利的優勢,可是現在也不敢說一定能將這********士兵拿下了。
格蘭特斯中尉不敢相信那個不可思議的中國士兵帶著他的一個戰友從那麼高的崖壁上摔下還安然無事,但是冥冥中有種感覺,似乎這個中國士兵還活著,並且還在前麵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