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難以抑製的陰霾(2 / 3)

但問題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美國大兵要幹什麼?來送死嗎?汪洋不得而知,不過他想先看看情況!

“汪隊長,幹掉他?”

看了一會,美國大兵一個人縮頭縮腦地在他們的陣地暗處鑽來之後,就開始向一連陣地方向偷偷地潛過來,他的動作不算很快,但是行動還算隱蔽,如果不是汪洋他們在這裏嚴密監視,一般的哨兵還真可能發現不了他,唐三寶有些見獵心喜,他無比心動地向汪洋請著戰。

“打,張同軍射擊,其他們隱蔽!”

汪洋想了想,終於下達了命令,雖然說不知道這個美國大兵要來幹什麼,但是沒有理由到嘴裏的肥肉還有吐出去的道理。

但是汪洋還是讓唐三寶和其他的狙擊位不要動,那是為了隱蔽,不要暴露所有人的位置。最後命令張同軍動手,唐三寶槍法是很不錯的,而且學得很快,汪洋倒是對他有了幾分信心,但是張同軍的射擊能力明顯不如另外兩名戰士。

這個戰士很奇怪,他打不動靶能力很強,幾乎是槍槍十環,射擊能力比唐三寶還要強,可是打移動靶時老找不到感覺,鮮有命中的可能,汪洋今天下午才好好地跟他談了不少關於提前量和風向判定的問題,現在倒是想看看他接受的如何,要看到的表現了。

“是!”張同軍眼裏閃過了一絲興奮然後伏下了身子。

張同軍其實也是一三五團的一排長,雲南墨江人,個子矮矮的,皮膚黑黑的,曾經也算是連裏的射擊標兵了,可是打起狙擊戰之後,他反而落在了全連的後麵,主要是在移動射擊的判斷方麵他的意識很差,所以他心裏老憋著一股氣,這幾天有了師傅教他正想想盾有沒有提高,此時心裏雖然有些緊張,但明顯興奮居多了!

“看下有沒有誤差?注意敵人的行動迅速,判定好射擊距離!”

“如果有可能,你再將標尺調一調!”許衛國在邊上有些不放心地說了兩句指點著他。

“曉得嘍!”一排長張同軍自信的答道,眼裏閃著必殺的決心。

張同軍排長估計了一下距離,有200多米遠,他定好了標尺,在掩體上做好了依托,穩定了一下槍身,接下來是靜靜地瞄準。

“啪!”一身清脆的槍響後,美國大兵並沒有立即倒下,而是楞了一下,拔腿就跑!

汪洋和許衛國在瞄準鏡裏看得清清楚楚,子彈幾乎是擦著美國大兵的身體飛到了他前一米的地上,一股塵土冒了起來,驚動了這小子,他知道有人在向他射擊了。

“沒有打中?”張同軍眼裏有著說不出的沮喪,看著美國大兵被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張希同竟然也在這時保持了足夠的冷靜,他嘩啦的一聲立即又將子彈推上了膛。

這時,不得不說一般的射擊手和受過訓練的狙擊手區別了,一個射擊手他一般來說隻對固定的目標進行射擊,或者說對訓練中的目標很有把握,可是一旦上了戰場,影響的方麵卻太多了。

在身活動物體射擊的時候,一是考慮洗動物體的法軌跡,還有速度、風向、距離方麵的問題,同時還有一旦是將子彈射入一個活人體內時的心理障礙,別看沒有心裏負擔時槍法那麼準,可是一旦加入了這些因素,人的心理一旦出現了猶豫不決,那麼就一定會射出十萬八千裏了。

而狙擊手呢?他與一般射擊手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他們本身就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或者說這種射擊的狀態,甚至在戰場上還有一些非常奇怪的狙擊手,他們甚至射擊固定目標不是那麼準確,但是對戰場上活著的目標判斷力卻非常的精準,那時射出的子彈都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種人在戰場上隻能被人論述是為戰鬥而活著的一類了。

而張同軍呢,很明顯因為以前的訓練和射擊的局限性,所以他現在的射擊水平還隻能訂在射擊手這一列,若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狙擊手,恐怕還有一段路要走,怕以也無怪他一槍不能射中,也無怪汪洋明知道他現在能力較差,卻還想鍛煉他了。

美國大兵像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然後瘋一樣的向他們的陣地方向逃去,這個洋鬼子也不簡單,竟然仿佛失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跑起來走的是S字路,身形很飄忽,明顯就是不讓誌願軍狙擊手輕易瞄準他。

“啪!”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不得不說張同軍現在戰場上的槍法雖然一般,但他的心理還是相當不錯的,看到美國大兵第一槍沒有被擊中,他就立即想到打第二槍,他一定要想辦法將洋鬼摞倒在陣地之外,所以他立即就開槍進行了擊發。

說起來也怪,在戰場上這個張同軍又反過來了,剛才那個美國大兵動得不是很劇烈,相對來說是一個不動的目標,張希同沒有射中,可是等這個美國大兵一旦跑開了之後,還跑的是S形路線,可是張同軍竟然很意外的讓那個美國大兵摔在了地上,身上的衝鋒槍摔出了很遠,一下子趴在那裏不動了,竟然似乎被張希一槍給射中。

“打著了!”

戰友立即興奮了起來,唐三寶手裏雖然癢得很,可是他還是向張希同喊道:“一排長,洋鬼子被你打中了!”

看到一排長似乎克服了心理上的作用終於打中了敵人,唐三寶也為他感到高興,就連許衛國和汪洋眼裏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本來他們還想開槍呢,但在最關鍵的時候還給了張同軍一槍的時間,無疑對張同軍日後的成長是極其有利的。

可能有很多人會說,怎麼沒有一槍命中也算打得好?作為一個狙擊手?不是彈無虛發也算好嗎?

其實這也是汪洋他們過於超人的槍法讓一般的陷入了誤區,其實就算是一般的狙擊手打人和打靶是有很大的區別!

一般來說就算是王牌狙擊手用步槍對200米以外的運動敵人射擊!能用兩槍把他擊中就夠神的了!

很明顯第一槍張同軍排長多取了些提前量,或者說沒有想到那小子走的那麼慢,子彈打在了他的前麵。可他一跑,張希同立即就能調查過來!這第二槍補的很準,汪洋和許衛國自然要對他相當的滿意了!

可是,就在汪洋和許衛國他們在心裏讚賞張同軍之際,意外卻突然地發生了,幾秒鍾之後,這名美國大兵竟然又動了起來,他努力地移動著身子,向旁邊山腳下的樹林中滾去,眾人一下子看得呆了,竟然就讓他兩個連滾帶爬的動作竄入了黑暗之中,連第三槍的射擊機會也沒有抓到。

“怎麼可能?明明打中了?”這是汪洋和許衛國當時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簡直一時都被這種情況鎮住了,一下子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沒死?打傷了!他滾進了樹林。”唐三寶喃喃地說了這麼一句。

“不可能,我一槍命中了他的後胸,沒有理由他跑得這麼輕鬆!”

張同軍排長可不相信他剛才那一相是眼花了,後胸那麼重要的位置又不是肩膀什麼的,這個美國大兵滾動時動作那麼利索就和沒有受傷一樣,這實在讓人太驚訝了。

“繼續監視!隻要他一出現,就幹掉他!”汪洋沉吟了片刻就發了話。

事情有些怪異,但是汪洋一時還沒明白,甚至他都認為自己可能是看錯了,也許在黑夜之中不好看清楚,沒準張同軍那一槍可能是從他的側胸打過,最後落在美國大兵的肩膀上,所以這小子受傷不重就給跑了?

不過,就算汪洋下了這道命令,美國大兵竄進了暗處之後,這小子就再也沒敢露頭,不知他是一直躲在那個黑暗之中不敢出來呢,還是他就借此回到了他們的陣地上。

一夜過去,除了這離奇的一幕成為了汪洋他們的一個小插曲之外,一連的將士們將戰壕再次修複完畢,事情就好像這樣的過去了,但汪洋和衛誌良最後也沒想明白這個美國大兵到底是到戰場上來看什麼。

說他是想來偵察誌願軍的陣地?可是怎麼來的隻有一個人?

給汪洋他們的感覺,反而有種沒準這個小子就是要跑到我軍的陣地上給戰士們瞄準來射擊的,這真是一個無比古怪的事情。

但是,想不通,汪洋他們也不願意再糾纏這個問題了,在安排了陣地上的一些暗哨對對麵的美軍進行監視之後,汪洋他們也就回到了他們的坑道中進行休息,要知道這幾天汪洋和一連的將士們幾乎都沒合過什眼,此時能回到坑道中他們幾乎是一合上眼就睡得暈天暗地了。

這一夜安靜中不得不說顯得有些詭異,汪洋在回到坑道時還是有些困惑的,隻可惜他畢竟不是神仙,手中可分析的資源也太少,他也不可能將整個陣地上的方方麵麵都注意到,可以說有那麼一點點的陰霾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但是當睡意來臨之後他也不得不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隨後,自然是一場讓人沒有想到的戰鬥就開始了。

一三五團一連的將士們睡得很香,可是絕沒有想到,他們可能還沒睡上二三個小時,天甚至還沒有全部亮起,就被驚天動地的炮火給驚醒了。

“敵人向我們發動進攻了!”

“到處是美軍,漫山片野都是!”

“快……快隨時準備進入陣地!”

……

這是汪洋一睜開眼就看到的情形,他沒有想到美軍要麼不進攻,可是一旦進攻起來,發起的戰鬥就是如此的猛烈,突然而來的戰鬥,正好打在一三五團將士們體力的青黃不接的節骨眼上,看著麵前那一張張露出驚懼而疲倦的臉,汪洋就情知不好!

“不要叫嚷,怕什麼!”

衛誌良雷鳴般的嗓音在一連的坑道裏響起,汪洋實在不得不佩服誌願軍那些基層的指揮官,為了指揮戰鬥,他們幾乎人人都練出了一個大嗓門,一下子就將有些心慌的戰士們給喊得鎮靜了下來。

“注意守在坑道口,隻要美軍的炮火一延伸,我們就進入陣地,再多的敵人我們也打過了,他們來得多又怎麼樣,要想占領陣地,就得先問問我們手裏的槍同不同意!”

衛誌良堅決的大吼聲,無疑給慌張的戰士們心裏打了一針強心劑,混亂怕局麵立即消失了,所以的戰士們立即就清醒了過為,開始有序地準備加入戰鬥。

“連長,八號坑道被敵人的炮火給炸塌了,我們的戰士們出不去了。”

“連長,七號坑道也被敵人給炮掉了,我們有三名戰士被埋在了裏麵!”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進攻好像根本就不一般,由於美軍的長時間跟我軍進進作戰,汪洋他們能將敵人陣地上的狙擊位都搞得一清二楚,美軍當然也沒閑著,看來這次炮火如此的猛烈,還有重炮的轟炸,明顯很多都是直接打向我們的坑道口,七號、八號陣地都是位於敵前的最沿陣地,可是現在還沒戰鬥呢,一連戰士們就不得不將那裏給丟了。

“不要著爭,隻要還有一個坑道口可以讓我們出去,我們就要將他們奪回來!”

衛誌良聽了雙眼噴火,但是這員戰將臉上毫無畏懼之意,他在坑道裏大吼著,仿佛都將坑道上方的塵土都震落了下來,此時也沒有時間去關注被埋在其中的士兵了,需要救援,七號陣地上的戰友一定會去的,衛誌良心裏也著急起來,著急地向6號坑道大步地走去。

“衛連長,等一下!”

但是在這個時候,汪洋卻突然叫住了他,美軍的大炮還在我軍的陣地上炸不停,一時恐怕還不會停,汪洋心裏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一把拉住衛誌良大聲地向他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