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大的狙擊手要具備一些什麼特征?
冷靜、耐心是一個狙擊手的基本特性,槍法出眾,個人能力極強是他成為狙擊手的必要條件。
但是,你要在狙擊手界裏再出類拔萃,冷血無情也是他必須具備的素質之一。
忍耐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去實現自己的狙殺目的,這是對自己的無情。
血腥屠殺,不講任何憐憫,一切隻為戰鬥結果而努力是對敵人的冷血。
一個狙擊手別去去射殺一個救援隊友的敵軍士兵了,甚至在很多時候裏他們還會特意創造出這種機會,然後讓他們在戰場上的射殺數目成倍的增多。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德國有個號稱‘狙擊之王’的王牌狙擊手科寧斯,他之所以在二戰當中大放異彩,甚至對無數德軍將士稱之為‘狙擊之王’就在於他殺傷俄國佬的數目實在是多不可計數,將俄國佬打得聞之變色。
但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是,科寧斯其實最狠的一招作戰方式,就是在戰場上對當時的老毛子進行了對冷血的刺殺,他絕是一個懂得製造機會和抓住機會的人,所以才能成就他後來‘狙擊之王’的稱號。
怎麼去製造機會呢?
在銷煙密布的戰場,一身包裹著隱蔽物,悄悄地潛伏至老毛子的陣地前麵,當看到一個老毛子的戰士出現在他的射界之內時,隻要是他處的目標不是那麼太危險,這時的科寧斯絕對會悍然擊殺。
說實話,如果是一槍就將敵人擊斃了,那麼科寧斯也成就不了‘狙擊之王’這個稱號了。
他最狠的方式就是,他並不有一槍將敵人擊斃,而一槍打中老毛子的大腿,或者一槍擊斷他的小腿骨。
一個戰士一旦被擊斷了腿,那麼在戰場上的結局完全是可以像想的,但是更大的痛苦卻落在看著他被擊倒的那些戰友眼裏,老毛子的部隊,也就是當時的紅軍,當然不忍心看著戰友倒在陣地之外,隻要有一絲救回的希望,他們就一定得想辦法將他從戰場上拉回來。
可是,這時他們就中了科寧斯的計了,射殺一個敵人,不如射殺一幫子去救他的老毛了,科寧斯絕不是槍法很爛,所以不能打中敵人的要害讓他致命,讓人心冷的是他槍法極其精準,他特意打在了敵人的大腿上,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卻由而成為了一個誘餌,這個誘餌卻能幫他帶來大量的戰利品。
結果當然不用說,當老毛子看到他們的戰友倒在陣地外,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營救,可惜的是營救不成反而將自己陷進去,而這個時候的科寧斯就絕不會再留情了,一槍一個就讓他們永遠地倒在陣地上,本來隻能解決一個敵人的狙擊點瞬間就無限的放大,最後當然連那個受了傷隻能爬著走的戰士也絕沒有逃回去的可能。
不錯,從戰鬥的方法來看,科寧斯利用了人性善良的一麵而製造殺機,這種方法看起來是有些不擇手段,可是真的在戰場上有誰在乎呢?
自古以為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你有能力殺傷更多的敵人,方法絕不會給你任何局限性的。
一個狙擊手如果不能做到無情的去狙殺對手,那麼他絕對不能算是一個過硬的狙擊戰士。
所以,麵對這樣的敵情,汪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就開槍擊發了。
汪洋的想法很簡單,無論對麵的美海軍突擊隊表現得再有情有義,但是野獸就是野獸,你一旦放過了凶狠的野獸,可是一旦等野獸有機會向你撲過來時,你難道還能指望著他會向你留情嗎?
狙擊手,不是普通戰士,這絕不是經過簡單的三個月,甚至隻要能拿槍就可以進行戰場的普通士兵,他們必須要從部隊裏選拔出優秀的人團,再經過艱苦卓絕的訓練,才能造就一個槍法奇準,然後又具有強大的戰爭能力的機器。
這樣的人物,美國大兵裏麵可能要萬中挑一,就算在美海軍突擊隊裏也不會太多,更何況是在敵人陣地上最重要位置的狙擊手士兵呢?
射殺一個就少一個,也就少一分對陣地上誌願軍士兵的威脅,為了這個目標,汪洋憐憫的隻是我方的士兵,以殺止殺才是最好的方式。
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但是一旦汪洋下定了決心,他就絕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當裏亞歐下士衝出的那一刻,就已經讓汪洋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本來是對準著班塞納下士的一槍立即向上閏移了一分。
一分,隻一分的距離,就已經決定了裏亞歐下士的生死。
砰的一聲槍起,這槍聲讓梵蒂克羅上校心裏泛起了無盡的絕望,同樣也讓裏亞歐下士的心立即沉到了穀底,那個像白癡一樣叫著救命的班塞納下士甚至在槍聲響起之後也被驚得閉上了嘴巴,他就是再無知,也聽到過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時,盟軍和德軍進行狙擊手較量時發生的各種驚險故事。
裏亞歐下士完了!
這個本來被梵蒂克羅上校寄於厚望的小夥子就這樣的完了,他初次上陣就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開局,雖然打中了目標,可是擊中的是一個假人,但他沒有想到是,第二次作戰,卻因為太過輕易對麵的誌願軍狙擊手,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去救助班塞納下士,卻要連性命也搭進去。
不得不說,汪洋的槍法想當然要比李中華和許衛國更加的精湛,在這樣的距離之下,縱是有黑夜和冷風的阻礙,加上裏亞歐下士急速的身形,也擋不住他的擊殺。
子彈在黑夜裏劇烈地旋轉著,穿過了空間的屏障,冷血無情地狠狠鑽進了裏亞歐下士的身體。
裏亞歐下士隻感覺到了身體一麻,當時的那一刻就仿佛被什麼強大的電流擊中了一般,子彈因為是從下向上鑽的,所以從他的下一步一步下頜向上鑽了進去,然後又從他的耳後竄了出來。
這一槍無疑是極其致命的,子彈幾乎擾碎了裏亞歐下士所有的生機,裏亞歐下士麻木變得呆滯,然後眼裏露出了一抹濃重的哀傷,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狀的黑暗向他湧來,然後身體就好像根本不屬於他一般,他仿佛有種感覺,自己漸漸地離開了這個破壞的身軀。
“啊……救命……”
裏亞歐下士一聲不吭,鮮血飛揚在夜空,然後四濺而起,身體轟然倒下,他沒叫出聲來,反而是他身下的那個班塞納下士,發出了鬼出狼嚎的巨吼,連續的打擊讓這個意誌力本來就不強的下士精神直欲崩潰了。
血啊,鮮血的紅液從他的頭上灑了下來,讓人驚心的是,那血還帶著溫熱,淌到他的臉上強烈的血腥味熏得他幾乎要暈倒,緊接著又上麵砸下來一個巨大的身影,他抬起頭,就望到裏亞歐下士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那臉上有種一種古怪的苦笑意味,眼裏的悲哀似乎變成了一種憐憫的味道!
他在悲哀什麼?他在憐憫誰?
塞班納下士當時可沒有想這麼多,強烈的恐懼感從他的心裏一直泛向全身,看到這張臉,看到這血他已經變得瘋狂了,死亡離他是如此的近,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去過他自由的生活……
可是一都由不得了他!
汪洋射擊過後,此時的李中華終於將子彈推上了膛,看到了汪洋將裏亞歐下士擊倒在地,而那個班塞納下士還在地上掙紮著,他當然抬起頭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槍聲響過之後,兩邊陣地陷短暫的可怕寂靜,塞班納下士終於不在再叫喚了,他正在驚恐地將裏亞歐下士從他的身上推開,所以他不得已抬起了上半身,卻沒想給了李中華最好的射擊機會,這一次他的身體動得不算太快,李中華自然也不會再給他有生還的機會了。
子彈從他的臉頰打入,將他半張臉打得完全變了形,不要說喜歡射別人臉的狙擊手都似乎有點變態,因為這種做法實在太殘忍,其實從另一方麵來說,敢於在狙殺對手時身敵人頭部射擊的狙擊手無疑都是最優秀的,因為敢射出這一槍,除了強烈的自信心外,這是一槍致命的射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