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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時,此際無論是在休息的美軍,還是在山上南朝鮮營地裏睡覺的士兵們,這個時間段正是倦意正足的時候,也許在這個時候就算有人在耳邊大叫,他們也不一定會一下子清醒過來。
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敵人的巡邏隊和哨兵也開始打起了哈欠。
畢竟人都不是鐵打的,在午夜三點的時候,人也最容易疲乏,所以他們當然也會有一點鬆懈了。
而讓山頭上的南朝鮮士兵們沒有想到的是,一支僅六人的隊伍已經開始向他們無聲無息地潛了過來。
僅僅一支六人的部隊就想撼動他們近一個團的兵力,這事聽起來就讓人無比瘋狂,更別說一直安全至今的南朝鮮士兵們了。
說實話,就算此時有人去告密,告訴南朝鮮將士這個事實,恐怕他們也不願意相信的。
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汪洋他們偏偏就來了。
一支精銳的特種兵部隊,其實在戰爭中最有效的戰鬥方式,就是突入敵群,用專業的攻襲滲透能力,對敵人的重要目標進行沉重的打擊,在這種戰術下,別看特種部隊的人少,有時也能創造出一個營,甚至是一個團才能取得的戰果。
汪洋的心裏沒有想太多,他隻是覺得在戰場上,像他們這樣的部隊,就要是要瞅準敵人的薄弱部隊給予致命一擊,那才是正確的打法,否則讓他們去和敵人的步兵死磕,那實在太浪費了。
其實汪洋沒想過這一仗算是給梟龍特種大隊打開了一種新戰法的大門,從此以後給敵人的造成了無盡的麻煩,從而讓敵人以後聽到梟龍特種大隊就有種聞風喪膽的感覺,說實話從這一仗後梟龍特種大隊才算真正的在美軍心裏留下了強烈的印象,他們終於知道特種戰不再是他們的專門技能了,而且誌願軍能比他們做得更出色。
事情有時說起來容易,但是其實做起來卻很難,汪洋此際最關心的卻是他們這次戰鬥能如何的成功,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好的戰績,當然如果不發生任何傷亡那他就更加的滿意了。
“隊長,有敵人的汽車上來了,而且還是一個車隊,大概有三四輛啊!”
汪洋伏在他早就看中的公路拐角處,等待著機會的來臨,很快許衛國就從公路的前方無聲無息地潛了過來,興奮地向汪洋報告著。
能和隊長一起作戰,而且還被隊長親自點名,許衛國麵孔上雖然看不出多少得意,但心裏麵卻樂壞了,他憋著一口氣,決定一定不負汪洋的重任,一定要將這次任務漂亮地完成。
不過,他偵察回來後倒是覺得挺開心,因為他感覺他們運氣實在不錯,敵人好像知道如果要他們兩人同時去鑽一輛汽車會很困難,倒是給他們開來了一個車隊,讓他們有足夠的空間進行這次‘偷渡’活動了。
“好事啊!看來咱們運氣不錯!要抓緊這個機會,隨時準備戰鬥,你再檢查一下定時炸彈和手雷這些爆炸物品,千萬不能在中上掉了!”
誰都知道,任務說起來輕鬆,可是要真的做起來卻無比艱巨了。
既然到時要扮作敵人彈藥庫裏的搬運兵,那身上當然都不能帶武器,汪洋和許衛國不得不把手中的武器都留給了李東海他們,身上也僅僅隻帶了一支無聲手槍。
無疑,汪洋和許衛國的這次行動實在危險至極,但他們的行動更是這次任務的重頭戲,也隻有他們這裏成功了,傅榮毅他們才能對敵人發動突然的進攻。
說實話,汪洋在宣布許衛國和他一起行動,而且戰士們又知道他們這次任務之重時,其他的戰士們大有不服氣的味道,更是狠狠地瞪了許衛國兩眼,這麼光榮的任務竟然給許衛國給拿起了,他們心裏可也實在憋著一股氣呢,要不是汪洋看到情況緊急,不容他們去爭論和討論,這些家夥恐怕會為這個任務而大打出手了。
“是的,隊長,我確定都放牢實了!”
許衛國點了點頭,想當然他和汪洋幾乎是將這次戰士們帶來的大威力手雷,可是誌願軍現在實在是太窮了,定時炸彈和反坦克手雷也不多,到了最後汪洋和許衛國也隻是每人帶了一個定時炸彈,還有兩枚反坦克手雷,一旦被敵人發現,那可就要頭大了,他們隻能用汪洋藏在腳上的手槍來應對了,再不行就隻有動刀子的?
不能帶武器,而且身上當然也沒有太多的藏匿地點,說實話將這些武器藏在身上汪洋和許衛國都花了不少的心思,所以到了最後雖然早就檢查過好幾遍了,這些重要的物品都已經很牢實地縛在了身上,可是許衛國還是又檢查了一遍,然後給了汪洋一個肯定的答複。
“那好,準備戰鬥!”
汪洋點了點頭,同樣對自己身上綁著的那些裝備進行了一遍檢查,最後果斷地向許衛國盯囑道:
“我先上,你看清我的動作,一定不能出現問題,到了敵人的彈藥庫之後,再找機會從車下出來,扮作運輸彈藥的人員,如果實在沒有機會,我們就就地引爆,然後盡量從彈藥庫裏殺出一條血路!”
這是一次光榮的任務,但也真可能是一次執行後就會光榮的任務,叫上許衛國是因為經過這幾天戰鬥,汪洋發現他作戰機敏,而且很有頭腦,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才特意選了他作幫手。
按汪洋的原計劃,他們是躲在敵人的車底混入敵人的彈藥庫,然後在敵從搬運彈藥的時候借機混出來,幫敵人搬彈藥的同時,在敵人的彈藥庫內放下定時炸彈和手雷。
當然,在布完定時炸彈後還是想辦法撤退的,現在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汪洋隻能計劃著在這之後依然冒充敵人的搬運兵一起混上敵人運彈的車廂,想當然敵人的運輸的搬運兵有可能會懷疑,他們隻能在車上趁機將兩個敵人的搬運兵幹掉,再混出彈藥庫。
但是,這個計劃的破綻實在太多了,不說上了敵人的軍車後,如果敵人的搬運兵在車還沒有動起來,馬上就開始向他們發難,他們縱是幹掉了敵人的搬運兵,也有可能會被敵人發現的。
同時,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就連混下車去幫敵人搬運彈藥的機會可能也會沒有,如果真的無法混出去,就必定要直接引爆了,那時敵人的彈藥庫爆炸時他們還在敵人的彈藥庫裏麵,危險不用說,這事絕對稱得上要經曆九死一生。
“隊長,我明白!”
其實許衛國從汪洋在一線天出口處講解任務時,他就心裏有些明白這次任務的艱巨性了,似乎汪洋大有就算這次犧牲也要將敵人彈藥庫炸掉的決心,可想任務的殘酷程度,可是就算麵對這樣的困難,這個年輕的戰士臉上也沒半點怯意,反而讓汪洋感覺到戰意無比濃烈。
“好兄弟,要是咱們能衝出來,我和你一定不醉無歸!”
汪洋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看了許衛國一眼,他很少會這樣稱呼自己手下的將士,難得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其實本身就是對許衛國最高的認可了。
“好啊,隊長,那你可要小心一點,沒有二三斤的酒量,你可放不倒!”
許衛國笑著點了點頭,年輕英氣的臉上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情,著實讓人心折。
“嘿嘿,那到時咱們就好好的較量一下!”
汪洋嘿嘿地笑了兩聲,說起酒量,他倒也不怕,在深山老林裏麵有時到外麵去狩獵,幾天幾夜不歸,全仗著自家釀的老酒禦寒,汪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大,但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擔心了。
“注意看清我的動作!”
說話之間,敵人的軍車已經很快走近了,兩道燈光更是從公路上照射過來,汪洋拍了拍許衛國的肩膀,然後身體順勢向前一躺,就已經處在轉角正中的道路中間。
為了讓此行的混入更有把握,汪洋和許衛國在這裏等待敵人軍車過來之際,還特意在身上綁了不少的樹葉,特別是在身體的正上更是幾乎將整個身體覆蓋住,為了就是將敵上的軍裝全部掩蓋住,這樣就算敵人的軍車車燈照到他們身上了,看到的也會一些樹葉而已,深更半夜的敵人也不會有太多懷疑,將最後一點可能暴露的機會全部都消除掉了。
許衛國認真地看著汪洋躺在路中間,無疑這個位置是他和汪洋早就觀察好了的,敵人的軍車從這裏過時,一定會把這個位置置於他的車輪之間,而汪洋特意以腳向山下,頭向幫人的彈藥庫,那就算是敵人的車輪出現了一點誤差,他也有時間進行身體的調整。
敵人的軍車很快就上來了,首先出現在眼簾的是兩道極強的燈光,將公路拐角的石頭山照得無比清楚,甚至連山頭上的雜草和灌木叢也看得極為清楚,但是與汪洋所判斷的一樣,因為這個拐角太大,敵人的車速不敢太快,同樣燈光也不能直接照到這裏的公路中間。
軍車一點點地向汪洋平躺的位置壓了過來,許衛國甚至看到了敵人的軍車還無真的偏了一點方向,可能為了怕掉下左邊的山崖,他有點下意識地將軍力向山壁上靠,但因為敵人的車速較慢,汪洋倒是很容易調整了過來,當他的腳深入敵人的車腹下之後,他的上身也適時地轉了轉,最後一把抓住了敵人車底下的杠杆,然後用腳一踏果然就閃入了車底。
“成功了!”
許衛國心裏暗暗地叫了一聲好,他就已經看到汪洋已經牢牢地將身體附在車下,並且跟著敵人的軍車向彈藥庫前去,緊接著約十餘米外,敵人的第二輛軍車也開了上來。
“這下看我的了,我一定也會成功的!”
看到了汪洋的成功,許衛國的信心也漲了不少,於是在前麵那輛敵人的軍車開出了五米之後,因為這個拐角太大,所以當敵人的軍長開出五米之後,對這裏個拐角的視線也會出現盲區,縱是前麵一輛軍車上的搬運兵也不看不到許衛國的動作,所以一個閃身,也就毫不猶豫立即占據了汪洋開始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