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陣地不是難守嗎?我們可沒有美軍那麼的奢侈,連建個小小的地堡都會用鋼筋混凝土,所以誌願軍的表麵陣地一般來說都是不堪美軍一擊的,陣地防守的難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往往,誌願軍的將士們剛將戰壕挖好,可是還沒等人進去戰鬥呢,敵人的飛機大炮一來,這些戰壕裏麵頓時就全部被炮火掀起的泥土全部填平了,然後人幾乎是站在敵人的槍口下戰鬥,這仗當然不好打。
不過,吃過虧那就要想辦法解決,然後讓敵人找不到,打不著。
當時,就有第十九兵團的部隊將當年冀中平原的地道戰搬到了朝鮮戰場,他們創造性的在朝鮮半島的那些無名高地上挖起了作戰坑道,敵人大炮飛機一來,他們就躲進坑道裏,一旦敵人的步兵上來,戰士們就全部從坑道裏鑽出來作戰,在這樣的戰術下,誌願軍戰士們的傷亡到最後終始敵人的飛機大炮再也不能對我軍形成有效的傷亡了,誌願軍也就挺過了最重要的一關。
這得益於因為武器上的巨大的差距,所以勤勞勇敢的戰士們會想盡辦法來與敵進行周旋,到最後反用土八路的作戰方式照樣抗住了敵人的進襲,讓美軍在我軍日益堅固的陣上多次撞得頭破血流,傷亡也進一步減少了,防禦能力也就相應的加強。
所以在後來的秋季戰役裏,我軍在第一階段讓美軍打出了一個‘血染嶺’,在第二階段又讓美軍打出了一個‘傷心嶺’,美軍也感覺到,我軍的防禦陣線越來越穩固,而且作戰方式也呈多樣化發展,他們履履派遣了重兵卻最後隻能血染山頭,傷心而回,最後寸土未得。
同樣,在文登川,汪洋他們為了防止敵人的坦克進襲,麵對敵人洶湧撲來的坦克劈入戰,所以他們也想出了新的點子。
不將敵人打怕敵人是不會甘心的,要打就要狠狠地打,而且打得敵人寸步難行,直覺再向誌願軍發動攻擊可能會有更大的損失,從而讓敵人嚇破膽,不敢再輕易向我軍發動進攻。
抱著以上的目的,汪洋曾仔細地研究過如何在平坦的公路,還有適合坦克作戰的平原設置陷阱和阻礙,讓敵人吃吃苦頭。
不得不說,獵人對付凶狠的野獸那有的是方法,汪洋看了很久,就想起了以前給密林裏野獸挖陷阱的事,於是他眼前一亮,又把昔日國內抗日遊擊隊地雷戰的那套搬到了朝鮮戰場,準備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竟然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那當然要做事先的準備,夜晚無疑是誌願軍戰士的天下,所以汪洋決定不辭辛勞,帶著第一中隊的戰士們連夜進行了行動。
做出這一決定,是汪洋根據對美軍的了解進行的果敢判斷!
雖然,敵人在白天得到了失敗,但是任誰也看出誌願軍也傷亡不小,反坦克大隊的傷亡幾乎於第一中隊一致,達到了三分之二的傷亡率,這一點美軍的飛行偵察機也不是吃白飯的,當然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準確的情報。
無疑,在這個時候,對於作戰的雙方來說,就看誰的戰爭板凳更厚,誰的預備隊更多,誰得本錢更足,取得戰鬥勝利的希望當然也就會越大。
汪洋相信,對於本錢和實力來說,不但美軍清楚,就連誌願軍也知道,剛成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那是拍馬也趕不上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美利堅合眾國的。
對於這點,美軍向來都認為,在軍事上的實力,世界上他如果號稱老二,絕對沒人敢做老大的。
所以,美軍一定會對白天的失利萬分不甘心,汪洋反而更堅決地認為敵人第二天早上會再攻。
既然他們第一中隊可以機動作戰了,那麼汪洋就決心給明天必定會來進攻的洋鬼子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梟龍特種大隊的厲害。
“汪隊長,這樣做能行嗎?咱們的‘高壓鍋’可是寶貝啊,這要全沒了,可就太浪費了!”
黑夜裏,文登公路的我軍一線防禦陣地的下方活動著一些人影,在公路的邊上隱隱傳來的是反坦克大隊隊長姚希同的聲音,他說的‘高壓鍋’也就是蘇製TM-46反坦克地雷,雖然說自從老毛子看到我軍在朝鮮戰場大顯身手,打得老美有點不亦樂乎之後,老毛子開始大著膽子給誌願軍提供了武器采購,但是對於反坦克地雷這種稀罕貨還是不多,所以看著第一中隊的戰士們把反坦克地雷就這樣埋到了地上,姚希同還是感覺到了一些肉痛。
“沒有那場戰鬥的預判會有絕對的把握,但是隻要給我們機會,那麼我們就應該去爭取,你說不是嗎?”
汪洋麵色平淡,眼裏流露著一種堅毅的果敢,作為梟龍特種大隊這樣的特殊兵種來說,他們如果要用一些特別的戰鬥裝備,一般來說誌願軍的各個後勤保障部門都會相當的配合,所以汪洋能從武器庫裏拿出十餘個反坦克地雷也不算奇怪,但是讓汪洋沒想到的是,他不著急,反而姚希同格外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