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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還在繼續,特種小隊的這場圍殲之戰,打到如此的地步,恐怕誰也沒有想到!
但是,敵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用什麼樣的手段,將山頭上的特種小隊的隊員全部幹掉了?
汪洋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他神奇般的反應能力,在刻不容緩的情況下控製住了越野車減緩了衝撞的速度,使得第一輛威斯利本來巨大的損失減輕到最少。
作為特種小隊裏現在最出色的狙擊手,汪洋狙擊敵人時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可是卻偏偏被他躲開了致命的一擊,他身形快若閃電,就像仿佛知道汪洋要射擊他一樣,幾乎是在無可閃躲的情況下以讓人恐怖的速度避開了汪洋的狙擊。
他是這批海軍突擊隊員裏軍銜最高,反應最迅捷的戰士,美海軍突擊隊裏的少校長官!
汪洋方才在戰場上匆匆看了一眼,可惜的是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一定是他,除了他汪洋都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的厲害!
是他上了山,並且對山上的特種小隊的戰士們進行突然的襲擊,答案脫口而出!
可是,一想到是這個人,汪洋心裏就一片陰冷!
金哲炫和李則洙、成吉昌都算了,杜興華是什麼人啊!
在格鬥互搏之際和汪洋打了個不分高下,而且還有一手暗器的絕活,這女強人的潛行搏殺能力讓汪洋都感覺到腦後發寒,可是她竟然卻沒有辦法對付這麼一個敵人?這簡直讓人無法想像啊!
那個少校能無聲無息地將高地上的所有特種小隊戰士全部幹倒,他到底擁有多麼強大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三個強弩之末的特種小隊戰士就算衝上去又能怎麼樣?
汪洋的心在下沉,他想到那個少校會不簡單,卻萬萬沒有估計到會如此的厲害!
可是,不上去又如何?這本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戰局!
特種小隊為了能活著衝出敵群,就必須將他們解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將這支海軍突擊隊殲滅!
更何況,為了高地上的戰友,汪洋心裏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營救他們的希望,就算敵人真的是個未來戰士,他也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不!這些畜牲!王八蛋,我要殺了這個雜種!”
背上的傷痛一直在困擾著汪洋的神經,汪洋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但他強忍著一身的疼痛拚命地向前趕,汪洋還是落後於距離更近的高曉東和鄧卓軍爬上了山頭,可當他竭盡全力往公路邊上的崖壁上爬去之時,山頭上就已經傳來了鄧卓軍一聲悲憤到了極點的痛吼,汪洋心裏的那種不安就更是強烈了。
“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了這聲痛吼,汪洋身上也不知那裏來的的氣力,他終是一個箭步地就衝上了山頭,甚至都顧不得因為使力過大,讓背部本來自動凝合的傷口再次繃開,鮮血混著冷汗幾乎流滿了他的整個背部。
“敵人在密林裏嗎?難道說鄧卓軍發現了什麼?”
等汪洋爬上山坡,卻沒有來得及和鄧卓軍打個照麵,抬眼就看到了鄧卓軍發瘋似的持著機槍向山上奔去,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而山頭的另一個方向也有一道人影閃進了密林中,不用想這個在後麵包抄的人想必是高曉東無疑。
鄧卓軍一場狂吼一邊向前追去,一定是他有所發現,汪洋心情緊張地向高地上看去,他知道鄧卓軍一定在這裏發現了什麼,所以讓他如此的悲憤,可縱是他做好了心理的準備,等他抬頭看到麵前的景像時,他還是被麵前的慘狀激得義憤填膺!
觸目所及就是烈士散落的遺體,地上到處都是鮮血,首先看到的是就是一隻斷手,斷手上麵還死死地握著的一把伽蘭德狙擊步槍,可是現在握槍的手已經蒼白中帶著一種灰色,完全失去生命的活力,斷臂下方滿是鮮血,已經將整隻斷臂連著的衣服浸滿了。
但是,這還不夠,再向前一步,你就可以看到金哲炫失去一隻手臂的遺體倒血泊中!
金哲炫,那個在加平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民軍特種戰士,轉戰敵後與敵人不知道打過多少的惡戰了,可是如今卻倒在了這個無名的山頭上,他的遺體倒在血泊裏,他再也不能起來和汪洋並肩戰鬥,汪洋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看著他遺體都不完整,傷痛更是難以自己。
金哲炫是仰麵倒在了草叢中,這裏本來是他的狙擊位,可是卻成了他遺體的擺放點。
他滿身的鮮血,那張平凡的臉龐上雙目圓睜滿是不甘和憤怒,他的眸子雖然已經失去了神彩,可是臉上卻還帶著仿佛最後一擊的堅決,但讓人痛惜的是他最後一擊顯然折戟沉沙,被敵人羈殺在了搖籃裏,結果卻是他永遠地失去生命,再也不能起來戰鬥!
金哲炫的遺體上沒有被子彈射中痕跡,很明顯敵人為了不讓他發出聲音,暗殺的方式狠辣精準,讓他致命的傷口在喉嚨上。
傷口呈豎直狀,汪洋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傷口正從金哲炫喉嚨上顯露了出來,那裏湧出的鮮血幾乎浸透了他的上身的軍裝,此時血仍未幹,汪洋從傷口就可以看出敵人這一擊直接就將他的喉結切成兩鬥,創口直達後頸。
好犀利的一刀,喜歡玩軍刀的汪洋幾乎馬上就可以看出,金哲炫喉嚨上的傷口是被敵人多遠處飛來一把軍刀襲擊而形成,這麼大的力量,這麼準確的擊殺,汪洋自恃就算他來飛這一刀也不一定會有如此的精準。
根據戰場的痕跡,汪洋甚至可以想像得到,金哲炫可能才發現了敵人,然後就受到了襲擊,他試圖反擊,試圖向其他的戰友報警,可是凶悍的敵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刀就切斷了他的脖子,讓他根本無法再叫出聲來。
好厲害的飛刀,好果決的擊殺,好凶悍的襲擊方式!
汪洋看著金哲炫那張充滿悲憤的臉,心裏直感覺到如同刀割一般,難道他們從下珍富裏辛辛苦苦地把他救出來,就是讓他在這裏喪命嗎?
“好兄弟,你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汪洋眼裏含著淚,他慢慢地合上了金哲炫的眼睛,心裏充滿了悲嗆,血債隻有血償,無論敵人有多厲害,可他如果想全身而退,那敵人就必須踏著他的屍體走出去,否則就準備把命留下給金哲炫祭靈吧。
站起了身,汪洋並不著急跟著鄧卓軍他們衝向密林,他依然大步向前開始向山上走去,他現在還不知道敵人藏在哪裏,但是他知道密林方向已經有高曉東和鄧卓軍追了過去,敵人絕不會那麼容易逃掉。
再往山上走,汪洋心裏膽心,卻又不得不去!
他不像鄧卓軍,他的心比鄧卓軍更細,看到了金哲炫的遺體,他就想到了成吉昌,他就想到了柔若希,他就想到了杜興華和李則洙,杜興華可能不會那麼容易被敵人伏擊暗殺,可是重傷的成吉昌,還有那個柔弱而倔強的小姑娘呢,他們怎麼辦?
敵人可絕不會因為他們弱小而不去攻擊他們,戰場上隻有你死我活,沒有憐憫可講,一想到這裏汪洋的心更是一片冰涼,他幾乎都不敢輕易挪動自己的腳步了。
十米,僅僅十米的距離,其實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汪洋仿佛感覺他走了一個世紀!
他知道再過十米,那裏就是他曾經幫成吉昌設置的戰鬥位置,他隻希望那裏沒有人存在,成吉昌或許已經發現了危險,離開了他原來的伏擊地。
可是,這幾乎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奢望,成吉昌身後重傷,本就移動困難,又如何會輕易離開他的陣地呢?
果然,讓汪洋心裏無比悲痛的是,他又看到了戰友的遺體,成吉昌那伏著的身體散亂著一頭假金發,已經略顯僵硬的身體無助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依然是刀傷,又是刀傷,看起來這個美軍少校竟然也是一個使刀的高手?!
成吉昌的致命傷在他的背部,被鮮血灑滿了的左後胸上有一個深極刀柄的長闊傷口,軍刀幾乎將他的整個身體紮穿,鮮血染滿了整個地麵,他的人幾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背上甚至連血跡已經幹涸,唯有身體下麵那一泊流血血腥正濃,那血氣飄散在空中,將汪洋的眼睛也似乎映得一片通紅。
輕輕地蹲下了身子,汪洋幾乎都不用再細看了,敵人是從成吉昌的後麵慢慢地接近而來,然後突然一下子將軍刀插在了他的心髒上,然後敵人還唯恐成吉昌叫出聲,所以還用一隻手死死地按著他的口鼻,另一隻手的軍刀卻在成吉昌的體內攪拌,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死去……
成吉昌本來就有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受得住敵人如此凶狠的急襲,因此敵人幾乎是沒有遭到多大的反抗成吉昌就無聲無息地犧牲在了這裏,汪洋仔細地看了一下他後胸的傷口,他應該是和金哲炫一樣,是死在同一把刀之下,這把刀與汪洋腰間的軍刀如出一撤,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一把卡巴1218。
杜興華呢?李則洙呢?還有柔若希?你們怎麼樣了?
汪洋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不禁向李則洙開始衝下來的地方看去,地上還有彈孔,可是李則洙卻已經不見蹤跡,難道他也犧牲了嗎?
還有柔若希呢?汪洋甚至在想當她不顧一切給自己警示敵人直升機到了的時候,她就已經暴露了身形,敵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汪洋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也有說不出的擔心,他知道特種小隊雖然已經夠小心,但還是大意了,他後悔自己沒有看死那個少校,如果一開媽就擊殺了那個敵軍的少校,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憑著他與美海軍突擊隊交戰了這麼久,他其實早就想到他們軍銜越高的就越厲害的。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沒有想到敵人如此的狡猾,也沒有想到敵人會如此的厲害,這是血的教訓,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不要再死人了,他的心已經受不了這種殘忍的離別了。
砰!噠噠噠!
一聲槍向從密林中的方向傳來,緊接著又傳來了噠噠噠的機槍聲咆哮,密林中似乎已經有戰鬥在打響!
開槍的是高曉東和鄧卓軍,汪洋幾乎不用看到,憑槍聲就可以知道那裏的情況了!
汪洋抬起了腳,他目光裏不知何時泛起了血紅,他握著莫辛甘地1944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因為使力過大,手筋都不由得一根根的爆起,讓露在外麵的膚色都呈現出一種青白之色,顯然突然而至的驚厥讓他禁不住將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戰鬥狀態。
但是,讓人極其意外的是,汪洋並沒有追上去,他沒有衝入密林之中去和高曉東他們彙合,他甚至隻是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裏突地爆出了似乎有妖豔的血色冷光。
全身的毛發仿佛都倒豎了起來,身體縱是在站起時也呈一種半躬狀,仿佛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開始警惕起來,讓人感覺汪洋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烈豹,隨時都可以暴起傷人!
唯一讓人感覺到有些觸目驚心的是,由於汪洋開始背部已經被敵人後些碎彈屑擊中,經過了一段頗長的時間後,傷口本已經凝固,可是此時因為全身的肌肉繃緊,他的那些傷口再一開繃開,鮮血開始浸透了他的背部軍裝,開始順著他的背部緩緩流下,最後滴到了地麵!
“你不是喜歡用刀嗎?出來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但是,沒人能想到,汪洋沒有向開槍的戰場奔襲過去,也沒有去管身後流出的鮮血,他以極慢的方式,以一種非常警惕的姿態轉過了身,然後他反而慢慢地將手中的槍放下,突然用英語對著空曠的四周說了這麼一段仿佛不知所謂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