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東也心裏微微吃驚,沒想到僅過了一個白天,特種小隊大鬧橫城和殲滅美海軍突擊隊的事情就已經傳來了東線的下珍富裏,可是他麵上依然無比的鎮定自若,對著樸貞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原來真是海軍突擊隊的將士啊,那一定要去拜訪的,不過我這裏來還有事情要處理,請中尉稍等片刻!”
高曉東答得得體,立即打消了樸貞南心裏的大部分疑問,此時眼裏的懷疑之意去了九分,笑著和高曉東表示了下歉意,然後又表情凝重地對安善勇說道:
“安軍醫,我們抓到了一個北朝鮮的特務,他傷得不清,還請你快點治療一下,千萬不能要他死了,否則大家臉上到時都不好看。”
“把他抬下來!”
想必樸貞南在這個東線也算是個狠角色了,他對安善勇說出以上話就好像是在直接命令一般,也沒等安善勇有什麼表示,他就已經對著後麵的四警衛下了這道命令。
“是!”
高曉東和汪洋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這一切,兩個南朝鮮警衛在接到樸貞南的命令後立即就從他們的越野車上抬下了一個身著北朝鮮民族服裝的漢子。
這個大漢身材挺高,也很結實,但此時一身是血,特別是背部更有無數的鞭笞痕跡,看樣子分明是被敵人嚴刑拷問所致現在的重傷。
此時他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眉間還有一絲痛楚,當北朝鮮的士兵將他抬下來時似乎觸動了他的傷口,他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痛呼,額上更是留出了不少的冷汗。
聽到這聲痛呼,汪洋和高曉東不禁神色一變,兩人同時交換了一下眼色,竟然都覺得對方有些震驚,因為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人他們都認識,竟然是在加平和他們一起戰鬥過的北朝鮮人民軍的戰士金哲炫,當初還是汪洋拚命地將敵人的直升飛機打下來,才救了他的命,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卻又再遇上了。
“少校,他的傷口有些感染,體質太虛了,交給我吧,不過可能要休養幾天!”
安善勇上前兩步,此時的金哲炫呼吸有點微弱,掀開眼卻是雙眸翻白,安善勇說完後抬頭看到樸貞南雙眉一皺似乎對他的這個議題很不感冒,不得不又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因為受外傷太重,又沒得到很好的休息和營養,所以暈死過去,這幾天可能不太適合再審問了,否則一定熬不過去!”
“真是麻煩,我知道了!你快去給他治療吧,這幾天我派幾個警衛在這裏守著,不讓這家夥跑了就行!”
樸貞南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一想到如果真讓犯人死了,他也沒什麼好處,也隻有答應了安善勇的這個條件。
“少校,這個人很關鍵嗎?”
高曉東和汪洋飛快地換了一眼色之後,兩人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此時卻假裝不在意地問了樸貞南一聲。
“一個北朝鮮的遊擊隊員,最近老在我們東線出沒,給我們製造了不少麻煩,我想經他找到他們遊擊隊的所在地,否則老讓這些遊擊隊在我們後方搗蛋,這很讓人心煩!”
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兩個南朝鮮士兵跟著金哲炫,直到兩個醫護人員將金哲炫放上擔架隨金善勇到了手術術,樸貞南轉過臉時就換了一張笑臉回答高曉東說道:
“不這這些遊擊隊不比你們遇到的誌願軍偵察分隊,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情況,不用管他們。走!我們去看看拉佐利中尉吧!”
“好的,我來時佐利中尉已經醒了過來了!少校,請走這邊!”
高曉東點了點頭也不再問,帶著樸貞南就向裏麵走去,不過他在走時給汪洋作了個手勢,汪洋也沒有再回到軍用大蓬車上,反而拖在兩個依然跟著樸貞南警衛的身後麵,眼裏閃過了一絲寒光,手也放到了腰間的軍刀之上。
“報告!長官,是南朝鮮陸軍情報部隊的樸貞南少校,他想見你!”
到了拉佐利中尉的病房,高曉東打了個手勢讓樸貞南止住了步子,然後先在門口對成吉昌打了個報告,他用的是標準的英語,聽到樸貞南的耳裏,更讓樸貞南信了幾分。
不得不說,高曉東真是一個敵人忽悠的大高手,他樣這做一是給成吉昌一個提醒,二是做個樣子給樸貞南看,讓他對這個‘拉佐利中尉’更有一些信心,要知道高曉東雖然也是個中尉軍銜,可是比起美海軍突擊隊的中尉,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叫一聲長官樸貞南隻有驚畏,倒不會懷疑什麼。
“讓他進來吧!”
成吉昌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但那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卻讓樸貞南打消了最後的顧慮。
高曉東這時才把門打開,然後對樸貞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
“拉佐利中尉,真是對不住,連你們海軍突擊隊到了下珍富裏我都不知道,實在有些有怠慢了!”
看著高曉東的慎重,樸貞南也不禁在門口整了整軍裝再走進了病房,然後叫兩個警衛守在門外,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一頭金發,可是臉色有色蒼白的‘拉佐利中尉’,這個家夥再也沒有懷疑了,倒是變得非常恭敬起來,不過這家夥一口英語倒也說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