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史東來和李小布,汪洋盯矚地說道:“那麼陣地上就要依靠你們了,我現在就出發,讓戰士們準備戰鬥的思想準備,但是現在就必須立即休息,一會兒如果有機會那可千萬不能錯過消滅敵人的良機。”
“你放心去吧,有我們在,敵人就算也來夜襲我們也不那麼容易!”
史東來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在他看來,汪洋也是最合適去偵察敵營情況的人選,雖然受了傷讓他還不能輕易的移動以免迸開傷口,但他臉上一片堅毅之色,似乎隻要有他在,汪洋絕對可以放心一切。
“可是無論情況如何,我們希望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看著汪洋,三人臉上表情各異,也許汪洋的指揮能力並沒見得有多麼的豐富,可是他總能身先卒,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出來,有這樣的隊長流星小隊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他們隻希望這個戰士還能像以前那麼神奇,再次帶著他們走向新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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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裏,光禿禿的丘陵高地,一個矯健的身影奔跑在叢林之中,他仿若叢林裏的夜鷹烈豹,身形快捷地向前躍進讓人感覺到他仿佛與黑夜已經融入到了一起,要在黑夜之中找到一個這樣的身影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朝鮮半島上雖然在入夏的季節裏有著較好的天氣,但對於此時的汪洋來說,此時的陰鬱黑夜仿佛變成了他最好的掩護之色,一想到明天流星戰士們將要麵臨的殘酷戰鬥,如果不想那些年輕的文化教員少一些犧牲,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在今晚找到對付敵人坦克的武器。
經過多次的戰役,看來美軍對誌願軍的夜襲能力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他們的營地其實跟著誌願軍的陣地有著很遠的距離,別看遠遠就可以看到美軍營地裏的燈光,可是汪洋一連奔襲了五公裏左右,才看到了敵營門口哨兵的身影。
雖然可能才兩個營的兵力,可是敵人的營盤並不小,而且還是依山而立,營地的後麵是一大片密林,夜色裏敵人的營地與密林連成了一塊,就算誌願軍想偷襲也不一定很好下手進行襲擊。
汪洋一眼就看到了敵人營地前麵的停著幾輛謝爾曼主戰坦克和T18裝甲步兵車,這還是敵人現在營盤裏的兵力,誰知道明天進攻時還會不會有增援呢?說實話,汪洋覺得美軍其實非常的狡猾,因為到了敵營的近前他才發現,離開敵人營地的向後約十公裏的方向隱約也有著燈光,那邊想必也是一個敵人的營地。
敵人的營盤幾乎是一個個地連在一起,控製了戰場上相當一塊的作戰區域,如果一旦一個營盤受到誌願軍的襲擊,另一個營地就會有人去救援,要想對敵人的營地進行攻擊,速度必須要快不說,還要打擊相當猛烈,否則不但不能起來消滅敵人的作用,反而自身還會受到嚴重損失。
“光線實在是太亮了,該要怎麼樣才能潛伏入敵人的營地!”
美騎兵第一師怎麼說也是一支精況之師,何況對誌願軍夜襲能力本就敏感的他們來說,懷著巨大的恐懼讓敵人早就如同驚弓之鳥了,財大氣粗的敵人營盤內燈火通明,幾乎將營盤周圍十餘米的區域都照得一片通明,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夜襲實在讓人感覺無從下手。
要知道一旦夜襲暴露,敵人營盤內那強大的交叉火力讓缺炮少飛機的誌願軍很難攻入,這在當年的砥平裏戰役中誌願軍已經吃足了苦頭,花了近五至十倍於敵人的兵力竟然就是攻不破,所以如果不能第一時間衝入敵人的營盤內,那汪洋他們的夜襲計劃實在無異於自殺。
“就不信找不到攻擊你們的地點,這些壞蛋也太囂張了!”
看到敵營盤前方美軍防守非常嚴密,汪洋自恃憑借現在流星戰士們的火力,就算打了個出奇不意也不一定能攻得進去,所以汪洋不得不繞著敵人的營盤進行更加細致的偵察,還好由於汪洋出來偵察的時間比較早,所以現在的敵營其實還並未進入睡眠,到處都是自由活動的美軍士兵和南朝鮮官兵,在這種喧鬧的情況下敵人也甚少注意營外的汪洋。
汪洋遠遠看去,這些家夥的娛樂活動可比誌願軍多了太多,營盤裏麵到處都可看到悠閑地喝著咖啡,手裏拈著煙,一幫人坐在一起侃大山的士兵們,甚至在營盤的某些區域還能聽到悠揚的留聲機音樂聲,幾個美軍官兵正相擁在一起跳著交誼舞,笑得格外放肆,汪洋心中在鄙視他們的放鬆之時,卻也不得不說正是他們的鬆懈給了他很大的偵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