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炸敵人的坦克,說起來簡單,其實並不容易。
一般比較有利的時機是:坦克受阻轉彎時;坦克上坡或下坡時;坦克越壕時;坦克遭我打擊狼狽逃竄時。在這些情況下,坦克行駛速度減慢,觀察、火力死角大,或其乘員處於慌亂中,這都有利於我們接近敵人,投送藥包。
在接敵時,要以果敢勇猛的動作,從坦克的側前方接近。當距坦克一至二米時,看準要炸的部位,在拉火的同時將藥包準確投送別爆破位置,隨即利用其爆炸前的三至五秒鍾,迅速向坦克側後方離開,就近臥倒隱蔽,並作好繼續爆破敵坦克和消滅敵坦克乘員的戰鬥準備
誌願陣地上到處是七連以前挖掘出來的戰壕通道,最好的攻擊時機當然是敵人過戰壕之時對他進行攻擊,這個時候不能用木棍綁住送到坦克的前麵,比較好的方法是在炸藥包上捆上鐵絲,等敵人的坦克從戰壕上在通過時掛在它的履帶上。
而戰鬥經驗老道的史東來恰好是這樣做的,他攜著兩個戰士為了以防萬一共計拿了五個炸藥包,有三個上麵綁了鐵絲,鐵絲的最前端折了一個三指的爪鉤,他們的想法是在敵謝爾曼主戰坦克邁過戰壕之時,他們由下方向上掛住它的履帶,隻要敵人的履帶被炸斷,那坦克的威力必定將要減少一半。
戰火紛飛的戰場衝出了一個堅毅的身影,他快速地向前突進,沿著謝爾曼主戰坦克行進方向四十五度角接近,當謝爾曼主戰坦克興衝衝地跨過了汪洋他們的頭頂時,謝爾曼主戰坦克飛快地向第二道戰壕進發,而機敏的流星戰士一個錯身竟然先期一步閃進了戰壕之內。
謝爾曼主戰坦克連發二炮,打在第四小組流星戰士露出的一個火地點位置,隻見那裏黃土四濺,也不知那個戰士有沒有被擊中,但謝爾曼主戰坦克救人心切,他幾乎是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停頓,呼地一聲又衝向了第二道戰壕。
履帶飛躍,戰壕中的戰士眼裏爆起一道精芒,他突然一個挺身,雙手舉著炸藥包突然不顧危險地向謝爾曼主戰坦克履帶上急掛……
史東來和第四小組的戰士們眼裏看得真切,隻見敵履帶下麵黃塵飛揚,流星戰士已經拉著了引線,然後死命地將鐵鉤一麵對著敵坦克,狠狠地向上一頂,坦克疾走,履帶飛速前進,竟然掛住了?史東來和流星戰士們心裏均是一喜,心裏都近乎齊聲低呼:成了!
眾人看到戰壕裏的流星戰士右手一陣急甩,隱隱患鮮血從手臂上流了下來,但他此時顧不上許多,甩了兩個強忍著疼痛,他一個魚躍衝頂撲到了戰壕的地上,等待著巨響來臨。
轟隆一聲巨響,飛沙走石,黃土飛揚,這巨大的爆炸聲都驚動了在前麵戰鬥的汪洋他們,他們禁不住心裏的狂喜,均自向後一望……
可是,******!謝爾曼主戰坦克竟然還在疾行!它竟然隻是身體晃了一下,卻安然無事?怎麼可能?
不是不可能,別人沒看到,可是史東來地已經知道了,因為他痛苦地發現,原來是敵人的履帶轉動帶快,一下子就把那鐵鉤壓成了直線,再一甩炸藥在爆炸之前就已經飛了出去,最後爆炸雖然已經發生了,但是卻不有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
戰壕裏的流星戰士也發現了這個結果,他顧不得手中的劇痛,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一拳重重地的揍到了戰壕上麵,縱是右臂鮮血長流他也宛若不絕,敵人實在運氣太好,這樣的炸藥包竟然都被謝爾曼主戰坦克給甩了出去。
怎麼辦?敵人一定已經驚覺了,想要再炸在敵人有防備的情況下,那危險一定大了很多,要知道除了注意謝爾曼主戰坦克上的火炮外,可也千萬別忘了他車前還有兩挺重機槍。
果然,機槍聲驟然響起,謝爾曼主戰坦克內的美軍也被這巨大的爆炸震得頭暈腦脹,他們大驚之下,立即明白有人正在對付他們,他們下意識地就扣動了機關槍,子彈就像暴雨一般落在它周邊的黃土上,子彈也仿佛受了驚,打得黃土四處飄散。
可是,就算情況如此危急,史東來和最後一個戰士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依然奮不顧身地衝了上去,這次卻是他們兩人一起上,一前一後似乎做著最後一搏,因為謝爾曼主戰坦克離敵T18裝甲步兵車前的敵人已經不遠了。
“李小布,葉城,跟我對付裝甲步兵車前的敵人!”
一直看著戰場局勢發展的汪洋突然大吼了一聲,他已經掉臉轉身,他手中的衝鋒槍放在了身邊,卻轉手拿起了手中的莫辛甘地1944開始向前方瞄準,他堅決地向戰士們命令道:
“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大家絕不能放棄,其他的戰士擋住陣地下方的敵人,一個也不能放上陣地,李小布、葉城給我將裝甲車前的殘餘敵人全部消滅!”
幾件事情幾乎是瞬間同時發生,但是流星戰士們應對速度極快,就算下麵的敵人已經看到了謝爾曼主戰坦克的危急,就算T18裝甲步兵車邊僅存的敵人發現了汪洋他們的出現,但流星戰士們的攻擊一環套一環,竟然打得驚慌的美精銳騎兵第一師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竟然已經將謝爾曼主戰坦克引到了陣地上,而且我軍企圖炸毀它的目的已經被發現,那麼作為圈套肉餌的T18裝甲步兵車邊上的敵人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莫辛甘地1944在手,汪洋才又變成了神勇的狙擊手,這似乎才是他宿命,戰無不勝的狙擊手,血腥沙場無人可以匹敵。
強大的自信心再次降臨在汪洋的身上,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擔任指揮員時這種感覺仿佛早已失去,可是當這槍在手中,他就有一種離奇的契合感,就仿佛他跟著莫辛甘地1944有著不可思議的聯係,他目光變得無比專注,他的神情也莊重神聖起來,恐怕此時的他讓任何敵人望見也會感覺一種滲入骨髓的心寒。
這才是真正的汪洋,一旦一槍在手,任何獵物似乎都不能擺脫他的無情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