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高曉東已經一躍起而起,飛進了敵營的小窗台,他跳進入了剛剛狙殺敵人的房內,可與此同時也發出了一聲悶哼,手臂上一陣劇痛傳來,他就知道自己受傷了。
不知道傷得如何,但是高曉東發現自己的右臂仿佛在瞬間之後就不屬於自己了,危急已然向他一步步地逼壓而來,他隻能利用左手拿起了伽蘭德一槍向外打去,讓敵人不敢跟得太死!
這一槍毫無準確度可言,也可以說是高曉東下意識地攻擊行為,當然也就不可能對敵人產生威脅,他此時除了痛恨自己太不小心之外,卻一時也拿外麵的敵人無可奈何,身體緊緊附在窗下,他忍住痛奮力將槍頂在身後椅子上,槍口對著窗台,隻要敵人敢進來,他就給他一槍了。
窗外的敵人很快地跟了過來,在美軍的示意之下,另一個南朝鮮士兵隻得硬著頭皮向窗前小心翼翼移動。
看著窗台上的血跡,看著高曉東忙亂的射來一槍,戰場經驗告訴他們對手已經受了傷,如果運氣好他們還能抓到一個俘虜。
這時,他們當然不知道在他們身後的山腰上已經發生了難以置信的事實,一個誌願軍戰士在片刻之間已經幹掉了他們的九個同伴,正在向他們的這個方向奔襲而來,山腰上的槍聲隻能代表說戰鬥激烈而已,敵人僅僅一到二個,怎麼又可能威脅到他們上去的九個同伴呢?
要知道狙擊手一旦位置暴露,等待他的往往就是死亡,他們相信方才的激烈槍戰停了下來,那應該不是敵人狙擊手逃跑了,就是已經被他們的同伴擊斃或活捉,但那已經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他們所要麵對的是窗台後麵這個身著美軍服裝卻向他發動攻擊的危險敵人。
南朝鮮士兵走得誠惶誠恐,並且保持著隨時就向身後逃竄的準備,他不敢太快衝上去,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美軍讓他上前也有讓他做炮灰的意思,雖然迫於壓力他不得不上前,但不妨礙他拖延一下。
慢慢地接近了窗台,他聽到房屋內有粗重的喘息聲,他甚至聽到了那個敵人在屋內輕輕地移動,他知道對手並沒有死去,反而就變得更加小心了!
“快上!******,你是個死人嗎?”
但是美軍可不管他死活,身後那個討厭的聲音仿佛在催魂一般讓他趕緊上去,鑒於美軍的壓力,南朝鮮士兵隻能咬著從窗台上慢慢地伸出了槍。
噠噠噠,他縮著頭,手指死命地扼動著板機,向窗台內就是一棱子子彈打了出去,隻聽到屋內灰屑亂飛,到處是突突的異響,也不知道子彈撞到了那裏。
子彈打完,他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也算向敵人發起了攻擊,那個可惡的美國人也無活可說了,他將槍從頭領上放下來,然後取下彈匣準備裝上一個新的,可是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仿佛在遠處一個快速無比的身影向他疾衝而來,他心中一驚,早就緊張得幾乎要窒息的他立即就被嚇得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