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洲眼見著姚知雪猝然倒下,心下巨震,一掌拍向黑袍人,而後猛然躍起,堪堪接住了姚知雪。
黑袍人中了一掌,口中吐血,順勢飛向城下。
“雪兒……你怎麼了……”
隻見姚知雪緊閉雙目,麵色蒼白,大汗淋漓,呼吸極為薄弱。
他握住姚知雪的手腕,幾乎探不到脈搏,這是力竭之兆。
再顧不得其他,傅安洲橫抱起姚知雪快速回房,雙掌貼上她的後背,為她渡送真氣。
大渝軍隊潰敗,黑袍人不知所蹤。
孫文欽等將領帶兵追殺那些散兵,而後清理戰場。
城後挖了數個深坑,一具具岐兵的屍體被放入坑內……
幾個士兵揮著鐵鍬,挖土覆蓋。
張甲解下腰間大刀,放在一個圓臉士兵的屍體旁,默默加入填土的行列。
無人說話,隻有火把燃燒的滋滋聲。
……
黑暗中,黑衣人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忽然,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白發垂足,身穿銀白長袍。
黑袍人初時萬分訝異,緊接著,眼中的怨恨幾乎要化為毒蛇。
她咬牙切齒道:“師姐你竟還沒死!”
白袍人淡淡道:“師父之命尚未完成,我怎能死去。”
“我天賦比你強,事事都做得比你好,師父羽化之前竟將法寶和絕學都傳給了你,憑什麼?”
黑袍人指著白袍人恨恨地說:
“可笑的是,你竟然將法寶隨意便給了人。”
“師妹卜靈之時,難道沒有發現異星突起之像?”
黑袍人忽然陷入癲狂,胡亂揮舞著手臂。
“不可能,命定之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白袍人淡淡道:“這些都與師妹無關了……”
她揮出一掌,重重打在黑袍人腦袋上,黑袍人便七竅流血,倒地而亡了。
……
傅安洲為姚知雪渡真氣以後,她的脈搏稍稍恢複了一些,但仍然昏迷不醒。
傅安洲心中盡是擔憂。
這時,水兒來稟報:“王爺,巡醫局的人來了。”
傅安洲一喜,“來得正好,快請他們進來。”
他給姚知雪蓋好被子,就見張濤他們幾個快步進來,屋子裏頓時站滿了人。
張濤來不及給傅安洲行禮,急聲道:“聽說師父她老人家手傷了?”
“對,她一直昏迷醒不過來,你們趕緊看看。”
幾個大夫輪流給姚知雪診了脈,互相交換了意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現下王妃的身體並無大的損傷,至於為何不醒來,卻不知緣由。”
傅安洲皺眉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一行人又趕去為傷兵診治。
他抓住姚知雪的手,“雪兒你到底怎麼了?”
“她隻是一時輸出太多靈氣,暫無大礙。”
突然一個聲音在房裏響起。
傅安洲全身心都在姚知雪身上,竟然沒有發現房內何時多了一個人。
他立刻起身抽出寶劍擋在床前,“你是誰?”
一個白發白袍之人,正站在門邊,她指著床上的姚知雪說道:
“我自然是來幫她的。”
傅安洲狐疑地看著她,“你剛剛說雪兒輸出太多靈氣,你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白袍人點點頭說道:“但是還需要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傅安洲急忙問。
“紫鱗蟒的蛇膽。”
傅安洲皺眉,“紫鱗蟒……我從未聽說過……”
白袍人道:“巨大的山脈之下,往往有靈氣彙聚,這些靈氣會吸引凶禽猛獸到來,經數百年後,它們中有的長年吸食靈氣,自身便也帶了靈氣,紫鱗蟒就是其中之一。”
傅安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而大梵山之下便有紫鱗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