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蘇沫出奇的纏人。
一路上沒消停，到了京鼎，更是放肆。
她八爪魚般掛在顧林澤身上上下其手，貪戀似的嗅著那縷魂牽夢繞的香。
顧林澤被她整的出了曾薄汗，在這個清冷的夜裏，尤其顯得違和。
室外溫度隻有八九度，室內則在前幾天供了暖氣，兩人糾纏間，蘇沫喃喃喊了聲，“熱。”
可不熱嗎？
她從上車到現在，一直在展現驚人的毅力。
顧林澤拉開她，她再纏過來，明明是那麼纖細的兩隻胳膊，不堪一握，卻怎麼也不舍得遠離他。
他像是毒果，一口上癮。
蘇沫輕舔著唇瓣，眼神迷離，室內溫度一激，腦子越發混沌。
她趴在男人的脖頸間淺嘬著，不時發出一聲輕笑，很滿足的樣子。
顧林澤快步帶她來到盥洗室，渾身肌肉緊繃，他打開水龍頭，快速沾濕一條毛巾，趁著涼意，擦拭在蘇沫臉上。
“唔——”
蘇沫不適的別開臉，顧林澤沒給她機會，單手撐在她腦後，固定住，“別動，洗把臉清醒一下。”
他沉著聲，磁性的嗓音把隱隱的怒火包裹的剛剛好。
鹿一般的濕潤水眸輕輕眨了兩下，“你怎麼在夢裏也這麼凶？”
說著說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滾燙的眼淚溢出眼眶，她哭了。
酒精是個好東西，能輕易放大人的情緒，好的壞的，一並照收。
顧林澤慌不擇路，她極少哭，起碼他沒見過，眼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隻能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將它擦掉，“我怎麼凶了？”
“你把我臉擦疼了，還不算凶？”
“......算。”
“你不給親不給抱，總推開我，不算凶？”
“......”
“你不說話，冷暴力我，不算凶？”
“......”
顧林澤總算意識到，他跟一個酒鬼有什麼可計較的，她都不清醒，言行舉止不受控......毫無繼續拉扯下去的必要。
索性她不再哭了，將精力分去控訴他的‘惡行’，卷翹的睫毛上沾著濕意，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放輕了動作，好言好語，“那我輕點擦？”
喋喋不休的紅唇頓了下，繼而說，“行。”
還是挺聽話的。
顧林澤的心跟著軟了下來，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願意將保護層剝離開，滿心滿眼記掛著眼前這個女人。
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嬌軟，浸水的毛巾一點點沾拭細嫩的臉頰。
“擦完了嗎？”蘇沫半闔著眼睛。
“嗯。”
“那可以給抱給親了？”
“......嗯。”
顧林澤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他看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喉結輕滾。
刹那間的呼吸紊亂，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顧林澤低下頭，狠狠壓上那抹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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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後的結果，便是頭痛欲裂。
蘇沫難受的睜開眼睛，看著入目的雪白，茫然地掃視了一周。
她怎麼會在這裏？
記憶斷斷續續回籠，不過多是醉酒前的片段，她在西城酒吧來著，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