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顧林澤抵達。
賀彥去給他開門，眼見他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東西進來。
蘇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連屁股都沒挪。
兩人剛剛無聊到選了春晚回放，此刻，正是某頂流男明星的嗨歌現場。
有點吵，但勝在熱鬧。
顧林澤放下東西走過去，擋在她麵前，抬手摸摸她的頭，吃味說，“他有我好看？”
蘇沫挺認真，回答，“各有千秋。”
這答案明顯不標準。
顧林澤彎下身，似笑非笑，“行，各有千秋，我帶了排骨跟魚，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再配菜。”
“不用那麼麻煩。”
蘇沫終於正眼看他，“我跟賀彥商量好點兩個楊記家的招牌，他家味道不錯，過年也送餐。”
他這是被臨時通知了？
顧林澤在這一瞬確定，蘇沫不對勁。
從早上敷衍的消息到方才的不熱情，原來不是錯覺......
他不動聲色地直起身，說，“那我先去把排骨收拾了，燉個湯。”
蘇沫點點頭，“哦。”
廚房裏的陳設很簡易，顧林澤進去大致查看了一下可用的調味料，然後喊賀彥過來幫忙。
“我可什麼都不會。”
被喊的人不情不願踱過來靠在門框上，先發製人，“我壓根兒沒這方麵天賦，唉，你要不行，我就多點倆菜，沒必要禍禍我家廚房。”
他跟顧林澤不熟，自然不清楚他的手藝，權當他們兩個半斤八兩，不然也不會叫他幫忙。
這麼一想，他有點肉疼。
畢竟是老爺子留下來的念想，況且京鼎的房子飛了，就在他躺進醫院的第三天，搶購一空。
這裏，說不準還要住上多久，愛惜點總不會錯。
“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顧林澤不接他的話頭，轉而問了自己想問的。
觸手可及的地方隻有一個不鏽鋼盆，他拿過來接上水，把肉泡裏麵。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很確信蘇沫並不會因為李婉清的到來而生氣，那兩人昨晚上是哭著走的，任誰看了都不會生出其他心思。
再有，就是他的父母給足了她自信，他們喜歡她，有目共睹。
那麼，除此之外，肯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賀彥怔了怔，順勢調了個姿勢，“我跟你是這種能分享信息的關係？”
顧林澤，“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賀彥，“......艸！我偏不！有本事你給老子滾一個！”
他生就一身反骨。
顧林澤懶得理他，丟一條魚過去，“行，那就給你找點事做，魚會殺吧？”
會個屁。
賀彥手忙腳亂地接住，魚還挺活潑，一個翻身甩尾，糊他一臉水，外帶一股子腥氣。
“這年頭誰特麼還買活魚？人不給處理嗎？”
他哪兒做過這個？
“自家魚塘釣的。”顧林澤把血水倒掉，換一盆繼續清洗。
賀彥，“......”
賀彥很自覺地‘滾’了，並不以一時丟臉為恥，反正，不能一直丟。
等人回去客廳，顧林澤擦擦手，斂下心思。
他給唐博陽發了條信息，問的是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