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蘇沫給顧林澤回了條微信：【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L.Z：【積雪太厚，我不放心。】
C.L：【......】
蘇沫歎了口氣，悠悠望著窗外簌簌的飄雪，反省她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一遇到顧林澤就不懂得拒絕了呢？
是喜歡的吧？
不然那天怎麼會在周楚楚表白的第一時間‘精蟲上腦’？
行為之虎，現在想來，依然難以置信那是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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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堂考不知不覺結束。
中午賀彥過來找她吃飯，滿身的雪花罩在黑色的長款羽絨服上，格外吸精。
蘇沫笑著給他拍雪，他弓著腰，就那麼安靜的站著。
“你這種時候真特別像以凡嘴裏的小奶狗。”
蘇沫說，“人間極品小奶狗，又聽話又乖巧。”
賀彥冷哼，拉著她進去食堂，語氣輕蔑，“她才是狗。”
“......”
許是因為下雪的原因，食堂裏的人不多。
兩人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後來說到京鼎二期的事情，賀彥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聊天記錄。
發信人是那位愛亂點鴛鴦譜的中年大叔，大致意思是說公寓樓要延期兩個月，不過大套元月5號正式開售。
付款方式分兩種，要麼分期付，要麼全款付。
而分期首付款最低30%，最高50%，然後就是一些銷售慣用詞。
跟預想中的有出入，蘇沫放下筷子，問賀彥，“你怎麼想？全款？”
“嗯，隻能全款。”賀彥點點頭，“有風險我也認了，總好過錢花不出去，被鬣狗惦記。”
“你決定就好。”蘇沫把手機還給他，收起餐盤放去餐車回收處。
她從不在這件事情上麵過多置喙，但立場堅定，“時間正好卡在放假，你小心一點，我倒是不著急，兩個月就兩個月唄。”
“嗯。”
等兩人並肩出來，呼嘯的北風打著旋兒地狂奔而過。
蘇沫拉緊了衣服，把圍巾取下來給賀彥戴上。
賀彥尬在原地，耷拉著眼皮子看她，哭笑不得，“咱倆是不是角色顛倒了？我用不上這個。”
話雖這麼說，他還挺享受，不動聲色的嗅著圍巾上獨屬於她的味道，溫暖、甜膩又上癮。
他的臉有點熱，兀自心動著。
“少來，記得還我。”蘇沫白他一眼，揮揮手走了。
女生宿舍距離食堂不足一分鍾路程，很近，賀彥站在原地沒動，直到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轉身離開。
下午兩節公開課。
放學後天色已經大黑。
校園裏的路燈早早亮起，雪下的小了，散漫的在空中跳舞。
蘇沫一路走來沒少看見三三兩兩的情侶在燈光下忘我的表達愛意，就像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熱血、稚嫩、大膽又積極。
哦，對了，他們本就十八歲。
花一樣的年紀。
顧林澤跟她約在至善樓前，等她緊趕慢趕過去，他的身邊早已圍滿了人群。
唐博陽不在，他懶得應酬，徑自把臉埋進領口，垂著眼眸，沒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