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顧戎把林輕白推到身後,讓許青竹看著他,他屁顛顛跑到前麵,親自給段尋解說接下來的路程。
林輕白和許青竹大眼瞪小眼,最後氣鼓鼓地跟上去。
走了五六個小時,天色漸亮,他們沒敢停,隨意吃了點東西補充好體力繼續往前走。
段尋耳朵動了動,抬手讓他們停下,四個人隱蔽地躲在同一個草叢裏。
沒過多久,一個人腳步輕盈地走過來,站定在一棵樹前,段尋透過草木間的縫隙看,來人穿著軍校的校服,身材高挑,身上有多處血跡,整個人灰頭土臉的,不是很能看清楚長相。
他似乎在找路,糾結了半天就往他們這個方向走。
段尋表情猶如吃了蒼蠅,這麼多的方向,他怎麼就偏偏選了這裏,深呼一口氣,忍一忍,讓他過去。
誰知那人腳步一頓,忽而警惕地盯著他們所在的草叢,拿出匕首整個人呈現出防備姿態。
段尋挑眉,厲害了,這人的敏感度很強,他剛剛不過放鬆了呼吸頻率,就被這人發現了。
“出來。”齊燃能活下來,很大程度依靠著他對周圍事物的細致觀察以及直覺。
段尋率先走了出去,再次拉空人的顧戎抿著唇,他的手怎麼每次就慢了那麼一步!
最後麵出來許青竹踮著腳看了一眼立馬嚷嚷:“段哥段哥,他不是壞人,他叫齊燃,他和我一個班。”怪不得剛才聽著說話聲音耳熟。
齊燃看到許青竹也沒有放下匕首,以吳振為頭頭的人並不是好人,不過這群人看著也不像是吳振手底下的人。
沉思片刻,他對他們點點頭,準備繼續趕路。
段尋瞧這他的方向突然開口問:“你這是要去第五層然後走出去吧。”
齊燃停下,眼神更為防備。
段尋:“別誤會,我們也要出去,既然你和許青竹是同學,我們或許可以組個隊,一起往外走,五個人走比一個人走要安全。”
林輕白和許青竹的眼神逐漸變得崇拜,段哥真是好人。
實際上隻想把對方當成開路工具人的段尋:“?”後背好熱。
齊燃搖頭:“多謝,我習慣一個人。”
顧戎終於找到機會,再次摟住段尋的腰:“你走的方向是回第四層的方向,你應該在這裏轉了好幾天,你身上惡獸的血隻在周圍三千米左右活動,也就是你根本沒有走出去,一直在繞圈,你確定不和我們一起走?”
齊燃驚訝抬頭,他渾身僵住,然後整張臉紅了:“麻麻麻麻煩了。”
段尋嘴角抽動:“他怎麼結巴了?”
顧戎聳聳肩:“說不定第一次見到林輕白這種兔子,害羞的吧。”
一句話沒說,又被甩鍋的林輕白:“我能聽見的!”
段尋用力掰開顧戎的手指頭:“正好,你給他指路,我走中間。”
“這不行!”顧戎時刻為自己爭取福利,“碰到打架許青竹一個人估計護不住林輕白,讓這個叫齊燃的也去保護不就行了。”
段尋斟酌一番:“也對。”
顧戎的手又又又摟上腰:“尋尋,咱們接下來走這邊。”
林輕白有點怕齊燃,他就拉著許青竹站在他後麵,讓齊燃斷後。
又走了一個小時,幾個人正準備換成機甲走的時候,段尋又一次停下。
他的眼神先是迷茫,然後疑惑,最後恍然大悟。
顧戎是最先感受到段尋異常的人,他低頭見段尋微微發抖,整個人直接紅了,他嚇了一跳:“尋尋,怎麼了,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