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戎見他把視線放在項鏈上,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我來。”
“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段尋很驚奇,他還沒說。
“當然,用幼崽威脅四耳狐,那個能擬物化的四耳狐一個人支撐不起來這麼大的障眼法。”
顧戎揉揉他的頭發,“我知道你喜歡小動物不忍心用它做誘餌。”
段尋抿著唇,差點笑出來,他無奈搖頭:“你說反了,你才是舍不得那個,我隻是沒想到最後要用這種行為來引出它們,不能直接用暴力讓我很不爽。”
他把幼崽抱在懷裏,“況且這也隻是一種猜測,到底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
“還有,你別擋道。”
被推開的顧戎成功卡殼,躲在樹邊的許青竹眼睛迷茫,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段尋走到路上,掐住幼崽的脖子冷眼掃過周圍:“我知道你們能看到,這是你們的同類,如果想救它,停下你們的動作,我給你們一分鍾,一分鍾後你們做不到我就先掰折它的前爪。”
距離他們一段距離的草叢裏,其中一隻狐狸嘎嘎叫了幾聲,抓住麵前白色短發的男生的袖子,試圖向他求救。
白邇嘁了一聲,後悔給這些狐狸一直帶著轉換器,他隻能安撫它們:“沒關係的,它們是軍校的學生,做不出這種傷害無辜的事。”
“哢嚓!”
段尋毫不留情直接掰折前爪,幼崽痛苦的嚎叫不斷傳進森林四周:“三十秒後掰斷另一隻前爪。”
“嘎嘎嘎!”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白邇麵色不虞,這人類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他躲開狐狸的觸碰:“行了,受點傷我會給它治療,左右殺不了它。”
幼崽的痛苦聲再一次傳來,這次白邇身邊的四五隻狐狸都焦躁起來,沒有什麼比讓它們痛失幼崽更大的事。
白邇看到它們浮動,煩躁的把它們踹開:“閉嘴!不過是一個幼崽,等我走的時候多給你們留些保命的東西,到時候想有多少幼崽就有多少幼崽。”
其中兩隻狐狸由此退縮,還有三隻不依不饒。
這個時候幼崽的四隻爪子全斷了,軟塌塌地被段尋抱在懷裏,眼角的毛毛被淚水侵蝕。
段尋輕撫它的後背,手下的幼崽嚇得不敢再親近他,段尋手一頓,他閉了閉眼,再次揚聲說:“下麵就是折骨頭。”
“三、二……”
從樹林裏跑出一隻四耳狐,有一人高,它呲著牙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段尋懷裏的幼崽低聲叫了起來。
那狐狸惡狠狠地盯著段尋,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段尋全當看不見,徒手把折斷的爪子接好,放回了項鏈裏:“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他拿著匕首跑過去,躲過狐狸的爪子和尾巴攻擊,跳到它的腦袋上,抓住他的耳朵迫使它抬頭,用匕首對著它的眼睛,突然間咦了一聲。
把抓耳朵的手往上動了動,段尋眯著眼看了看:“轉換器?怪不得你能聽懂我說話。”
剛才他忘了語言不通的問題,但陰差陽錯間竟然讓他賭對了。
就在他恍然大悟的時候,另一隻狐狸跑出來,直撲段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