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身上感覺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很奇怪,眼睛,眼睛為什麼睜不開?眼皮子好重啊。

雙手一陣上下左右式的摸索,往上麵摸了個空,但下麵好像隻摸到了被子床單,還有身上也有衣服,還很粗糙的樣子,有些紮手。

兩個手撐著床,想努力掙紮著起身。糟糕為什麼起都起不來?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鬼壓床嗎?隻能放棄了,暫時休息一下吧。

又過了一會,身上似乎有了點力氣,眼睛也可以睜開了。

咦?這裏是哪裏?隨著視線而來的是一間木製的房子,幾根黑色的懸梁,上麵是同色的瓦片,看起來顯得壓抑沉悶。

木窗用黃紙糊著,所以房子裏的光線不好,也無法確定現在是什麼時間。

唯一大概可以確定是白天,畢竟不要點燈也還可以勉強看清室內的東西。

這間房子並不大,目測大概30平方左右。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平方是什麼?啊啊啊,腦袋好痛啊!

這個房子裏絕大部分東西都是木製品,隻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木桌子上擺了個青花水壺,青色荷花圖案,通體是白色,水壺的把手用褐色的布條纏繞。周圍還散落著幾個同樣白色的杯子,一看就是配套的東西。

去掉水壺之後,再環顧四周,再看看身下的木床,隻見隔壁不遠也還有一張同樣的木床,上麵的床單被褥整整齊齊,還有個黃色的素色布枕頭。應該也是有人住的。

這個環境怎麼越看越像感覺是像古代啊?咦?古代是什麼?什麼意思?我是誰?

原本就疼的腦海中瞬間又充滿了各種疑問,頭疼的感覺要爆炸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困意襲來,緩解了大腦的刺痛,但剛剛起了半身睜開眼的人,實在是沒有力量來抵抗這股困意,忍不住的又睡了過去。

“青荷,青荷醒醒,晚食我幫你拿了,你趕緊趁熱吃。這樣你的病也好的快一點”迷迷糊糊聽到一串脆響的女聲,這女的聲音說的又快又急,隱隱約約都能聽的出其中的關心來。

青荷?是在叫誰?是在叫我嗎?

用力地睜開眼,直接入眼的是一個頭上兩股頭發分開,各自佩戴了2朵半新不舊茜草紅的絹花。耳朵上戴了銅耳釘,脖子上的領襟是月白色的女孩子。

再仔細觀察她的相貌,麵目清秀,膚色微黃,眼神中透著擔心。她坐在了我床邊,見我睜開眼,還伸手來摸我額頭。

我下意識的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摸額頭。但是我高估了這具身體的現在的力量,我的舉起的手沒有攔住她,反而無力的手直接搭在她的手上,往我額頭上摸去。

此時的額頭多了一隻手,手指很細滑,但掌心似乎有薄薄的繭子。溫熱的觸感一觸即發。

她像是確認了什麼一樣從床上站起來了,此時發現她是個穿淺綠色下裳著綠的十二三歲的女孩,瓜子臉,五官清秀。臉上還帶著擔憂的神色,腦子中瞬間就出現了一個人名“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