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聽兒子說話語氣堅定,好像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似的,心中很是不爽。
可是,想想自己三十年前丟下他們兄妹倆不管,又覺得沒有底氣說啥。
他便沒有回答兒子的問話,而是選擇轉移話題。
“柱子,聽說你開了連鎖酒店。
什麼時候領我去參觀參觀?
從你們結婚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兒媳婦。
你打算什麼時候安排我們見見麵?”
何雨柱聽父親故意岔開話題,就知道他是帶著目的回四九城的。
“您先在後院聾老太太屋子裏住著,與大院裏的鄰居們聊著。
我會安排您和曉娥見麵的。”
說到這裏,他停頓片刻,盯著父親看了好一會兒。他不想給父親留下任何的幻想,便說出自己心裏的話。
“爸,我和雨水是怎麼長大的?
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們兄妹倆能過到今天這個樣子,很不容易。
我知道,您當年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在我們心底,您仍然是我們的父親。
我們可以孝順您,尊敬您。
但是,與那個人那個家庭相關的一切事情,您就不要存任何幻想。
不要把我和雨水,跟那個人那人家庭扯上任何的關係。”
何大清的確是帶著任務回來的,兒子一見麵就將話說死,不留任何的回旋餘地。他就知道,沒法完成白寡婦交待的任務。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在想自己的心事。
何雨柱卻並不放過他,繼續說道:“我勸您在四九城,開開心心住著,我們好吃好喝供著您。如果哪天您成了單身,那我會接您回來。”
何大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時一大媽收拾完後院的屋子,回到中院,他們便沒有繼續談下去。
晚上,何雨水下班回來,見了父親,態度比何雨柱更要冷十倍。
她對著父親,幾乎沒有笑臉。
黎愛軍見此,尷尬得連手都沒地方放。
還好,兩個外孫倒是對這個外公熱情得很。
何大清總算鬆了一口氣,便與黎東方和黎東南兩人玩到一起去了。
三天後,何雨柱接何大清與何雨水一家人,去維納斯酒店團聚。
在酒店包廂裏,何雨柱親自燒的菜。
請父親品嚐。
在這樣奢華的大包廂裏,何大清嚐了兒子做的菜,心情很複雜。
他既為兒子的成就開心,卻又為自己缺席了兒子和女兒的成長而難過。
婁曉娥會做人,他給了公公一個高檔的公文包。
包裏裝了一把現金,還有一個銀行存單,存單上是十萬塊錢。
在這個人人拿著兩位數工資的年代,十萬塊錢是一筆巨款。
她本來想給公公一張支票,但何雨柱千叮萬囑,堅決不讓她給出支票。他怕那支票秒變成白寡婦手中的錢財,這是他內心世界不能接受的。
他寧願拿那錢去做慈善,去捐了,也不想給白寡婦一家人享受。
因為,當年,白寡婦剝奪了父親對他和雨水的愛,隔斷了他們的父子情。
在他心裏,就是侵犯了他和雨水的利益。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白寡婦。
黎愛軍專門抽時間,開著車,帶著嶽父去四九城懷舊、遊玩。
加上兩個外孫對何大清很親,一口一個外公的叫,何大清慢慢地就喜歡上了這種兒孫繞膝的生活。
他已經不想回保城去了,白寡婦打了幾次電話,讓他回去,他已經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