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過幾日便要趕往東宮…這幾日定要多加休息。”
庭院內,桌前的男人手裏夾著顆黑棋,麵露猶豫之色,但並沒有動作。
“嗯,我曉得,下完這把就睡。”淡淡地聲音從對麵傳來…
成烙心裏說道:這都第幾把了,還不睡!
“主子,這是您說的第三句了…”成烙默默地說。
聽聞,似是有些打動,那人落下了棋。起身去了屋內。成烙趕忙將棋子收好,跟了去。
“主子,這些天涼了許多,前幾日夜裏受了涼…您多加穿些。”成烙給他掖了掖被角。
“今日我要出門。”祈長寒靠在榻頭上,瞥了眼成烙,怕是他不答應,撐著身子坐下來。
“…主子天涼,你若想買些東西,我可以去買。”成烙心裏默默地填了句:誰您出門也不讓人省心呢!唉!
祈長寒沒應聲,起了身,走向桌前坐下。
“主子,林大人與我囑咐了不許讓您出門。”這幾日夜裏被派去了做了些任務,昨日發了熱,林瑜囑咐了他不許讓他出門。
“成烙!師兄是你主子,還是我是?”祈長寒蹙了蹙眉。
“…肯定是您,但林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成烙在心裏大聲咆哮,誰他娘的想聽他們的話。
“嗯,我去鎮上買些藥物,過幾日帶上…你就不便跟去了。”祈長寒的手搭在胃腹上,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體內清冷的內力一直在運轉,身上冷得厲害,前幾日夜裏做任務受了涼,前日發了熱,昨日才險些退了燒。
祈長寒皺著眉,胃裏鬧騰得厲害。好些時間沒開口。
“成烙,扶我回床。”祈長寒虛虛地聲音從那邊傳來,成烙斷了念想。走過去,將祈長寒扶到了榻上。
“成烙…拿來吃食來。”祈長寒靠在榻上,磕了眼。
“好…”成烙出了門,祈長寒拖來銅盤,手死死抵住胃,還是沒能壓製住胃裏的酸意。祈長寒壓抑著嘔吐聲,吐了些水和胃酸,便也吐不出什麼了。
祈長寒下了床,扶著床柱,用冷水衝了把臉。胃裏的疼痛感更甚,祈長寒從腰間取出幾枚銀針,紮了幾處,酸意消了些。
這幾日被行裏派了些任務,沒吃多少東西。夜裏疼的厲害被送了回來。祈長寒瞥了眼掛在那兒的刺客牌,閉了眼。
行刺五年,起初祈長寒並不出名,在望水樓與客人陪酒為生,胃疾倒是落下了。前幾年鬧饑荒,祈長寒有銀元也用不出去,鬧了幾年,胃愈發劇烈。
為了誰?隻為再找一個當初帶自己來到山意村的人,溫柔大方,不辭而別,行刺客之便想要找到他,幾年了,還是沒有結果。祈長寒斷了念想。
“主子…”成烙輕輕叩門。“主子…”
“進來吧。”祈長寒虛虛地應著。
成烙感覺到不對勁,慌慌張張將門推開,把吃食放在桌子上。
“主子,忍著些。”成烙將祈長寒腰間的銀針取出,褪去了他的外袍。祈長寒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祈長寒俯身咳了幾聲,身子不由得顫抖,成烙將祈長寒按下去。銀針夾在手裏,運了些內力。半個時辰後,針起針落,祈長寒昏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