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
“一個利欲熏心的平民,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參政院的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站在正中央的那個女人——如今的帝國首席師千問。
即使麵對千夫所指,師千問的臉上仍然看不到一點慌亂:“我覺得,諸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直接宣判我是有罪的吧。”
薩姆真冷哼一聲,他作為德高望重的財閥也是帝國的第二席,如今好不容易有理由能夠狠狠攻擊那個踩在他頭上的賤民,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拿起手上的黑金權杖,指向最上方那個缺席的座位。
“那麼我倒要好好問一問你,師首席,陛下所有的行蹤都是你一手掌控著,如今他出了事,你作為監護人,難道不用負責任?”
各大媒體趕緊將攝像機對準了師千問,期待著她的回答,不少人心裏已經取好了明天頭條的新聞,就叫【驚!首席她弑君奪位】
即便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師千問登高跌重,她也還是一副漠視一切的樣子。
“確實,我作為陛下的監護人,我有失職的責任,可我也想請問薩姆真大人,這個造成爆炸的凶手,她又是從哪來的呢?”
師千問拿出一個機械碎片,將早就準備好的照片扔到桌上“一個仿生人,居然混進了帝都,還大搖大擺的參加財閥們的各種娛樂活動,薩姆真大人,你們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媒體人瘋狂拍攝著師千問扔出來的照片。每張照片都清晰可見:財閥的少爺們,小姐們和同一個極為漂亮的模特出現在酒吧,各種舞會上。
薩姆真十分驚愕,他剛剛的指責師千問的氣勢蕩然無存,明明現場都已經被他們清理幹淨了,她是怎麼知道凶手是仿生人的?
師千問傲慢的掃視周圍的所有人:“如果你們懷疑是我派人去刺殺的皇帝,那麼就讓檢察廳的人來查問我,而不是在這裏隨意的給我安上罪名。”
她將機器碎片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緩緩走下高台。
“另外,根據星際律法,帝國是禁止製造仿生人的,你們這些照片裏有跟她接觸過的,是誰家的少爺誰家的小姐,誰來負責。散會!”
薩姆真氣的滿臉通紅,其他各財閥更是早已後背濕透。
“哇,快快快!仿生人!今天晚上連夜出報道,加急上智腦頭條”。
各媒體人火速回家,抓緊寫這次星際內席會議的熱點。
時間回到九個小時前。
忙碌一天的師千問剛坐在沙發上打算休息,可她習慣性抬頭看監控上皇帝的行蹤,卻發現皇帝不見了。
“吱——”
法藍星帝都最高的大樓——宿日宮內,臥室的門被士兵們粗暴打開,原本該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男子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十幾個被拆下來的特製微型攝像頭就這樣大喇喇的擺在桌麵,像是在挑釁監視這個房間的人。
自己剛回帝都,皇帝這邊就出了問題,帝國首席師千問蹙了蹙眉,看了下旁邊戰戰兢兢的宮人們,問“誰把陛下帶走的?”
宿日宮的宮人們都是異能者,平時做起事井井有條,現在卻都不知道皇帝的行蹤,隻能搖頭。
師千問都快被他們氣笑了“一群飯桶,連個人也看不住,都下去!”
她招了招手,喚來自己的心腹——帝都軍士團的團長法亞連。
“你帶人去找,就說今天有個s級的通緝犯到了帝都,怕民眾受傷,所以大規模出動衛兵。”
“是”法亞連聲音低沉,恭敬的行完禮,然後迅速離開。
師千問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一個微型攝像頭,輕輕的將它捏碎。
皇帝最近很叛逆,不過沒關係,叛逆的人總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師千問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麵前八個大屏幕,麵前回放著皇帝今天下午的日常生活,她快速的找尋與往日的不同之處。
終於,她看見皇帝回臥室之後,床上的褶皺明顯對不上,是隱形的戰甲嗎?
她腦海裏記起一個人。
......
帝都最崎嶇的旋渦飛車賽道上,盡管下著大量酸雨,路麵的霓虹燈仍然絢麗,大批車輛聚集在露天的賽場裏麵。
其中最耀眼的橙色飛車的主人別德·阿拉克正和一群貴族青年在賽道上競速飆車。
作為星際有史以來最受民眾歡迎,有著太陽之子別稱的皇帝,他一出現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這些貴族子弟平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