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白,又是美好的一天,岑良邇從酒店的床上醒來,身邊的位置早就冰涼,一看就知道本來躺在那裏的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岑良邇立馬起身,發現床頭放著一套整齊幹淨的衣物,是名牌,價格不低,上麵還有一張便簽,寫著【這是一場不錯的經曆,我們有緣再見。】

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一地的淩亂宣告著昨晚的瘋狂,那個黑色的口罩下麵是讓人心動的臉龐,那些輕聲細語,那些或快或慢的請求還在耳邊,可是,這裏的一切都昭示著這就是一場一夜激情,完全沒有後續愛戀,這讓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岑良邇怒火中燒,他必須把這個始亂終棄的家夥抓回來。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呢?現在他正在早餐的吃包子呢。

昨晚真的是舒爽的一夜,隻不過新人生疏讓他剛開始吃了點苦頭,不過瑕不掩瑜,這臉配這物,李愁表示原諒了。

手邊的手機還在不停的傳來消息,是老板在問他滿不滿意,這次是不是做得很成功?

【一個字,太爽了。】

【那你現在脫單了?】

【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需要我提醒你夜禦六郎的豐功偉績嗎?】

【謝謝,拉黑。】

【哎呀,別啊,看這樣子又是一場暢快的419?】

【我覺得再看看,這小家夥太溫順了,不適合我,我這每天腥風血雨的,萬一他被人一抓拿來威脅我,我這不是禍害了一個大好青年嘛。】

【嘖嘖嘖,始亂終棄,渣男。】

【怎麼就渣了,我這是負責。】

【是是是,不渣,隻是借口多。】

【不跟你說了,我去補個覺,還有一堆事情等我處理,晚上找你。】

【你能有什麼事,去收拾你的那些情債嗎?】

【是債,不過不是情債。】

老板也不關心,這李愁是一年前來他店裏,每日戴著個口罩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人,其他人也是見他像個落入狼群的小白兔一樣伺機待發,老板就好心的去他身邊暗地裏保護。

不過保護也是有疏漏的時候,等老板發現人不見的時候騷動就開始了。

那次動亂的中心是酒吧廁所,一個男的尾隨李愁屁股後麵想圖謀不軌,不過被李愁直接三兩下撂倒了,一個一米七五的清瘦男孩就那樣滿臉是血的騎在對方胸口,拳拳到肉,動靜之大引起外麵人的圍觀。

這個男人也是有兄弟的,他們本來是在外麵打掩護,以為自己這麼大塊頭的兄弟拿下一個小雞仔一樣的不是輕而易舉嗎?也就沒多在意,等到擠著人群進去的時候發現自家兄弟都被打得神誌不清了。

幾人也是惱羞成怒要給李愁一點顏色看看,不過李愁根本沒有放心上,起身看著麵前五人瞬間閃身躲過打過來的拳頭,並且用地上的拖把狠狠的抽向另一個撲過來的人的腿,隻見那人捂著腿摔倒在地,旁邊的人讓開了點位置,李愁轉身看向還想上前的人,口罩掩蓋了大麵積的皮膚,但是一雙眼散發著噬人的光,“一群醜貨,敢惹你爺爺我?上!”

所有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感覺身邊人都開始推推搡搡,還不時有人誤傷。

“誰特麼的打我?!”

“別亂摸!”

“滾你媽!你特麼誰啊!”

尖叫聲,怒吼聲讓場麵突然失控,反而是李愁從人群之間出來了,老板則是驚呆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事情,自己的店就這樣被砸了?

“我跟你有仇嗎?”

“啊?沒有,謝謝兄弟這幾日照顧,一切損失我照價賠償,那些人你不用管,這家店不錯就是廁所太味兒了,這幾天我會派人來收拾,以後你這店我護了。”

本來隻是一些玩笑話,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派人收拾了些殘局,甚至沒有任何人上門找事,隻不過李愁再來的時候就被李愁的人限流了,理由是李愁不想就看到醜貨汙染他的眼,他是來找對象的,不是來賞醜的。

老板最開始還真信了,但是偶然一次在酒吧二樓的房間不小心撞破李愁夜禦六郎他就知道,這又是誰家的小少爺跑出來找刺激了。

就這樣一直相安無事,李愁也順帶幫老板處理了好多煩心事,兩人的革命友誼就這樣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