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逼宮失敗”幾個字,五味雜陳。
喜的是,日後你們還有容身之處;憂的是,太子李暉,不,如今該稱他為皇帝了。
不錯,如今皇帝不顧體麵撕破臉,與五娘真是如同係統所寫的那樣,勢同水火。
若謝太後西去後,李暉這個白眼狼第一個必定會反咬謝家。
你憂心忡忡地跟著慕容稷一行人,金甲的禦林軍警惕地看著。
慕容稷道,“瞎眼的東西,本世子拿了太子妃殿下來,要交給齊王。”
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你們就進了這所宅邸。
門戶大開。
慕容稷勾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在門外頓了一下才進去。
齊王李暄就在裏頭坐著,裏頭的人正在爭論,齊王坐在上首,目光呆滯地望著簡略沙盤。
“殿下,我們就剩這幾千人,太子如今在永寧府得了詔書,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陳桉一個人領軍如何能拿下他?”
你認出來說話的人,是禦林軍左都尉章費,也是章太貴妃為數不多的娘家人。
慕容稷哈哈一笑,“有我在,齊王殿下何愁拿不下他?我大燕男兒,五萬鐵騎就在山海關外,隻等殿下策應,即刻入關。”
他將令旗插進簡陋的沙盤中,“星夜急馳,兩日就能破潼關。配合章大人的十七萬節度軍,還拿下長安嗎?
“到時候,齊王殿下就是踐國之人。”
章費聞言張了張嘴,有些激動道,“殿下……殿下……”
齊王抬頭,冷眼看著他,“然後呢?你要什麼?你們燕人要什麼?”
慕容稷笑了笑,以為李暄已經接受,“齊王殿下是痛快人。我們燕人亡命東洲數十年,東洲苦寒,我們隻求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他再度拿起令旗,在沙盤上圈出幾處來,“燕州乃慕容氏龍興之地,河東道乃太祖陵墓所在。七萬鐵騎,換一州一道,不過分吧?”
你皺著眉頭,河東道乃中原腹地,東接長安,西臨東都洛陽。
若齊王李暄真答應了,前燕可以由此向東西蠶食,借此拿下整個中原。
聞言齊王李暄冷了臉,一把將他的手從令旗上打開。
“你幹脆叫孤效仿前朝和帝,與你們燕人劃江而治,豈不是更好?”
數道冷箭連連襲來。
兩個女護衛閃身上前,打開弩箭,“世子!”
“前朝餘孽,也敢口出妄言!賣國求榮,這種事孤可做不出來!”
李暄隨即拔劍與慕容稷纏鬥,兩個女衛見慕容稷不敵,於是上前助陣。
刀光劍影間,看得章費手握著劍卻不敢上前。
李暄的厲害,慕容稷他們早在宴會上領教過,故也不敢與他久戰。
眼見談判失敗,慕容稷等人隻能撤退。
你卻被落在了原地。
“殿下,太子妃怎麼處置?”章費割開你手中繩索,用劍挑開了你的鬥篷。
“你自行處置了吧。”李暄見人走了,又如失了魂魄般坐回位子裏
他微微睜了睜眼睛,繼而笑道,“楊女官,好久不見啊。”
章費揪著你衣領,拖著你往外走去。
你心中警鈴大作,同一時間係統道,“可以了可以了!道具能解鎖了!”
“欸……宿主?怎麼回事?!”
章費將你推搡至人群中,黑壓壓的影子圍著你。
羽林衛明明是金甲,怎麼成了黑色?
你這才發現是血蓋過了本來的金色甲胄,濃重的紅色氧化後成了深黑色。
“雖然咱們有規矩,但今日兄弟們都辛苦了,這女人就賞給你們。”
你腦海內響起尖銳的警報聲,你抬手不由得捂住耳朵。
大概以為你被嚇到了,眾人哄笑,其中一個上前扯住你的手臂,“我先來。”
係統的聲音被警報淹沒,卻仍在盡力喊,“快把……道具欄第二個物品拿出來!快!”
你剛把綢帶拿出,就聽到冷冷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陳右副衛,這是左都尉賞給我們的女人。”
“荒唐!淫辱婦女,你們還是禦林軍嗎?”
“那該怎麼辦?”
“直接殺了就是。”
“等等!”陳桉看著你手上綢帶,麵色大變,突然問你,“楊女官,你本名叫什麼?”
“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