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任囂就開始借著酒勁各種耍大爺,從進門開始就沒離開過沙發,各種使喚岑薛,岑薛也沒介意,洗好澡出來就一直在幫他遞水鋪床,無論任囂說什麼也不搭理。
任囂喝著熱水,一邊打量這個“家”,很清冷,但是牆上的合照表示這家夥還是有家人的,合照上的人全部穿著一身軍裝,表情嚴肅板正,任囂看著笑了笑。
“嘖,我從來沒拍過全家福,但也見過不少,從沒見過像你家這樣嚴肅的,怎麼的,笑一下有罪啊。”
岑薛剛好鋪好床出來手裏拿著一套新睡衣,他皺皺眉把睡衣丟在任囂頭上。
“閉嘴。床鋪好了,快去睡覺。”
“嘖,去你大爺的,不會好好說話啊。”
任囂看著岑薛要上樓了,連忙追了過去攔在樓梯上。
“你到底誰啊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莫名其妙把我帶來你家,啥也不和我說”
任囂說著忽然把頭湊了過去,看著岑薛清冷的眼睛,極力的想從裏麵看出點什麼,可是裏麵什麼也沒有,一潭死水...
岑薛把頭抬起來看著任囂,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岑薛。”
“嗯?”任囂走下台階,往岑薛走了過去。岑薛極力忍耐著,一隻手背在背後捏成了拳。
“我說我叫岑薛,十八歲,我家和你家是世交。”岑薛說著,邊往回走,看了一眼任囂坐過很久的沙發,去到了旁邊的位置坐了起來,桌上還有任囂沒喝完的熱水,他看著那杯熱水,似乎在從上麵的倒影看某個人一樣。
“任囂你過來。”
任囂很不滿意的過來坐在他喜歡的位置上翹起了二郎腿。
“任父...他有點事離開了,他走之前找到了我父親,把你托付給了我,我相信你也應該聽說了他把你辦了轉學,我也在那個學校,並且我們還是同班,從今天開始你以後都要住在這裏,這裏平時都是我一個人,我從初中起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所以平時很少有人來,你的生活用品我也已經全部采購好了,還有什麼缺的就和我說,我住二樓,平時沒事別來煩我,有事也別煩。”
任囂閉上了眼睛,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在著。
就這樣過了很久,任囂吸了吸鼻子,睜開眼看著這個“陌生人”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說完便繼續靠在沙發上。
岑薛看了看任囂“你不是一個人...”
我要你...
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岑薛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出這句話,雖然一開始的確是受任母相托,並不是任父,任父從葬禮結束開始,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岑薛動用了所有力量也隻查出來了,他似乎加入了什麼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