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薊州太學宮當代行走,諸葛晨風。”
聞言洛塵程虎都愣住了,滿臉錯愕,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諸葛兄,這玩笑可不興開,我們聽著倒沒什麼,若是被他人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說完洛塵轉身便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程虎說道:“老程,給這位諸葛兄些盤纏。”後又對諸葛晨風說道:“諸葛兄,我雖不信你說的話,但也算有一麵之交,給你些銀子還望不要嫌棄,你就此離去吧。。”洛塵說完便轉身離去。
程虎見狀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交到諸葛晨風手中,點了點頭,便連忙追洛塵而去。
“有意思。”諸葛晨風掂了掂手裏的銀子笑道。此時的諸葛晨風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半死不活的樣。
諸葛晨風看了看洛塵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銀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程虎追上洛塵,便開口問道:“王爺,為什麼給他銀子啊?”
洛塵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程虎,見他一臉疑惑,挑了挑眉道:“我這兩天發財了,心情好,看他又順眼,就給他了,算是結個善緣吧。”
“……”程虎無了個大語,就因為這個,你就送出去了十兩銀子?心裏直呼:好家夥,敗家子。
洛塵沒有注意到程虎臉上的表情,暗道: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我,我是看他氣質不錯,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才給他銀子的,萬一他是裝的,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洛塵兩人繼續遊蕩在貧窮區,就在這時洛塵突然停住了腳步。
“濟人醫館,濟世救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濟世救人的?”洛塵看著前方的醫館,升起了興趣。
洛塵兩人走進醫館,隻見有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坐在一個火爐前煎藥,和一個正在為中年病人把脈的老中醫。
那老中醫已兩鬢斑白,約莫半百之年,不知在和病人在說著什麼,說完便示意那個病人離開。
那人見此連忙對那老中醫說道:“太感謝你了,李大夫。”說完便在懷裏摸出幾個銅板遞給那名被稱為李大夫的人,那李大夫連忙推了回去說道:“錢就不用了,我也隻是動了動嘴皮子罷了。
“李大夫,你真是個好人啊,不僅醫術高超,而且收費還低,真是個活菩薩啊。”那人聞言眼睛通紅道。
由此可見那名李大夫的人氣頗高,很受愛戴。
洛塵背靠門框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歎道:這世道還是有好人的。
似是看到了了洛塵兩人,那李大夫對著還在熬藥的少女招呼道:“顏顏,有客人了,快去招呼人家,別讓客人等久了。”說完便朝後院走去了。
“知道了,爺爺。”
“你們誰生病了,說說什麼症狀。”那個少女依舊低頭擺弄著藥材說道。
“姑娘,我們不是來可不是來看病的。”洛塵微笑著說道。
“這些藥材都是治什麼病的啊?”
那少年聞言皺了皺眉:“你沒病來醫館幹嘛。”這時那少年才抬起頭來看向洛塵兩人說道。
那少年剛說完就愣住了,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笑容的帥臉,隨即滿臉羞紅結巴道:“有……有治療風寒的,跌打損傷的和一些養生的。”
這時那李大夫的聲音從後院傳出,問道:“顏顏,和誰說話呢?”
“爺爺,來了一個客人,不是來治病的。”
“哦?不是來治病的?”聞言那李大夫從後院走了出來。
那少年見自家爺爺來了,連忙躲到其身後,雙手拉著衣角,滿臉羞紅的低著頭,說道:“爺爺,就是他倆。”
“老先生,在下陳落和侍衛程虎,今日遊曆至此,見先生這濟人醫館,頗感興趣,便進來拜訪一番。”洛塵率先開口道。
“陳公子使不得,老朽不過一介年老匹夫,怎敢受公子一拜。”
“有何使不得,在下觀老先生備受百姓愛戴,名氣頗高,想來也是一大善人,理應受在下一拜。”
“哎,都是可憐人家,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在下還不知老先生名諱?”
“哎呀,倒是老朽我失禮了,陳公子勿怪,老朽名叫李診,這是我孫女李輕顏……”
李診見洛塵彬彬有禮,謙遜有禮不由升起一絲好感。
在交談中,洛塵得知李診本是涼州人,兒子六年前戰死於禦北關,兒媳得知消息後鬱鬱寡歡,次年於家中病逝,撒手人寰,唯留下他和女兒李輕顏相依為命。
後遷到臨安城中,靠著一身高超醫術和軍中補貼開了這家“濟人醫館”,但現狀並不樂觀,因為他治病收費不高都是成本價,所以入不敷出,生活貧困。
“老先生,那在下就鬥膽喊你一聲李老了,相必李老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想隱瞞什麼,我並非叫陳落而叫洛塵,本王乃是當今大乾六皇子北涼王,先前並非有意隱藏身份,還請李老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