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輝打算再躲兩天,之後就往省城去。

到時候一路往南走,不行就偷渡出國。

衛綿無聲無息的來到小房子旁邊,她從口袋中掏出個紙人。

那紙人大概巴掌大小,比較惡趣味的是,紙人頭上還紮了對羊角辮。

衛綿念了個咒。

瞬間,那紙人動了起來。

它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翻著跟頭從衛綿手上輕飄飄跳下來,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很快,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衛綿往四周看看,抬腿進屋。

一分鍾後,和平市公安局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

電話是個年輕姑娘打來的。

對方報了個地址,說正在被通緝的殺人犯陳金輝被她抓住了,請警察上門將人押送回來。

接到電話的民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反複和對方確認後才終於相信。

陳金輝被抓住了!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公安局特意派出了特警隊,一行兩輛車朝著對方提供的地址飛馳而去。

見羊角辮紙人蹦蹦跳跳的從外麵進來,衛綿就知道警察來了。

“來得還挺快。”

她從地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開門出去了。

於是原本正端著槍嚴陣以待的特警隊就看到,那座小房子的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走出個嬌嬌小小的姑娘。

姑娘看上去大約十八、九歲,臉頰還帶著點嬰兒肥,隻是臉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白,正有些困乏的盯著他們看。

衛綿打了個哈欠,“人在裏麵,進來吧。”

負責這次行動的特警隊長是範文聰,他朝後麵揮揮手。

很快,特警隊包抄著將小屋圍了起來。

隻除了河水那麵沒法過去,卻也已經有狙擊隊員在河對岸準備好了。

等對講機裏傳來一切就緒的彙報聲,範文聰將衛綿拉到身後,率先將屋門打開。

結果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裏麵直挺挺躺著不動的陳金輝。

範文聰一愣,該不會是死了吧?

衛綿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幾人誤會了,於是側著身子露出頭來。

“人沒死,隻是他現在被我的符紙定住了,動不了。”

符紙?

範文聰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視線剛一觸及那人,就看到了他胸前醒目的黃符。

陳金輝這會兒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卻還在眨著眼睛。

人確實沒事。

衛綿往裏指了指,“去倆人就行,注意不要碰掉他身上的黃符,等你們把他控製住就可以摘掉了。”

範文聰半信半疑,他點了兩個人,“銬起來。”

他卻和另外幾人端著槍嚴陣以待。

兩位特警收了槍,從身上掏出手銬,走上前來。

一直到將人銬住,都沒發生任何意外,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那黃符也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隨隨便便就會掉下來。

範文聰確定人已經被控製住了,這才看向衛綿,“是你抓住的?”

衛綿理所當然的點頭。

等幾人將陳金輝帶出來,她才伸手揭掉了那逃犯身上的符紙。

霎時,剛剛還渾身僵硬不得動彈的陳金輝就恢複了正常。

他看到兩邊押著他的特警,腿一下子軟了下去。

腦海裏隻回蕩著兩個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