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 年 11 月 8 日,立冬。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的冷。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覆蓋了整個四九城。落在樹枝上,屋頂上,地麵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寒風吹得候車大廳的人們渾身發抖。旅客們不得不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和手套,以應對這場嚴寒的天氣。
候車大廳的廣播第三次通知響起。
“旅客們,開往保城的火車即將出發,請還沒有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盡快進站。”
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女孩焦急的推動那個坐在他身邊的青年,“哥,哥!你醒醒,快醒醒!我們的火車要出發了。”
青年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靠坐在椅子上,似乎是睡著了。小女孩摘掉手套摸了一下青年的額頭,燙的嚇人。
她開始抽泣起來,“哥,你快醒醒。我害怕!爸不要我們了,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小女孩一直推動著青年,直到火車出站,青年都沒有醒來。
她嗚嗚咽咽的哭著。
……
何雨柱感覺自己頭昏昏沉沉的。他昨天陪客戶喝酒喝斷片,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小女孩在耳邊哭。強撐著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瘦弱的小臉上一雙漆黑大眼睛煞是好看,隻是眼中充滿了惶恐和無助讓他的心不由得揪動了一下。
隨後一段記憶在他腦海湧現出來……何雨柱……何雨水……何大清……保定……
原來他喝醉後在回去的路上出車禍死了,因此穿越到這個禽滿四合院的影視世界,並且還是胎穿,直到今天才恢複前世記憶。
何雨柱來不及多想,艱難地坐直身體安慰眼前的妹妹何雨水道:“雨水,別哭了。哥沒事。”
何雨水看到他醒了,眼睛亮了一下,抽咽聲頓時止住。
“哥!你沒事吧。去保城的火車開走了。我們去不了保城找爹了。”她說著說著又抽泣起來。
他們的爹——何大清昨天跟一個寡婦私奔了。
“去不了就算了,我們不去找他了。以後哥帶著你過日子。”
恢複後世記憶的何雨柱說這話的時候,滿不在乎。此時他已經 19 歲了,而且何大清臨走前把他安排進了紮鋼廠當廚師了。
在個年代,他——何雨柱已經是頂門立戶的爺們了。以他現在的工資養活自己和妹妹兩人綽綽有餘!
覺醒記憶後的何雨柱非常能理解何大清的決定,畢竟他現在也才 40 歲,身邊想要一個人噓寒問暖的人來解決生理需求,也再正常不過。
自從他們老娘去世之後,何大清獨自帶著一兒一女生活,也沒有虧待過他們。跟四合院裏的其他孩子相比,他們兄妹永遠都是吃的比別的孩子好,穿的也比別的孩子暖。
算是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了。
兄妹兩人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天空中的雪已經停了。
何雨柱見妹妹情緒不高,在火車站的廣場上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給她,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雪往回走去。
等走到四合院的時候,何雨水卻是趴在哥哥的肩膀上睡著了。這丫頭昨天哭了一個晚上,今天又哭了半天,這會兒是累極了。
閆埠貴在院子裏修剪他的花花草草,前院的這些都是他種的。他見到何雨柱背著妹妹從外麵回來,站起身子盯著何雨柱問:“傻柱,你回來了?”
“是啊,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