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把我給忘了。”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看不清麵容的少年躺在特製的容器裏,語氣毫無波瀾地朝著門外進來的兩個少年說著。
一人黑發赤瞳穿著不倫不類的袈裟頭上有著巨大的橫貫疤痕,另一人藍發異瞳,渾身上下都爬滿了醜陋的縫合線。
“嘛,怎麼會呢,咒縛有多可怕,你自己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啊,所以我根據[束縛]的要求,讓真人給你治好身體。”加茂慎攤著手,掛著微笑,右手食指一勾,旁邊小孩模樣的真人呆滯地往前走著,朝著機械丸與幸吉走去。
“原本還想讓你在涉穀出一下力的,機械丸,這麼急著找死幹什麼啊,好不容易能擺脫天與咒縛,真可惜啊。”
“說好了不動京都校區的人,最先打破束縛的難道不是你們嗎?”與幸吉語氣淡淡。
“那可是那些詛咒師自己做的決定,怎麼能怪到我們的頭上呢?”加茂慎嘟著嘴,一副委屈的模樣,這個年紀的少年做出這樣的動作本該很合理,但是放在與幸吉麵前,他深刻地了解麵前人的醜陋性格,隻覺得一陣陣反胃。
“我沒興趣和你這個加茂家的惡心小鬼爭論,趕緊讓那個咒靈給我治療,垃圾。”與幸吉眼裏布滿了血絲,繃帶之下的模樣是那麼憔悴,但語氣還是毫無波瀾。
“嗨嗨~”加茂慎無奈地攤著手,然後揮了揮。
小孩模樣的真人呆滯地走向了與幸吉,把手放到了他的頭上,微微開口,“無為轉變”,聲音是那麼嘶啞,就像是破舊的鼓風機傳出來的聲音一樣,令人作嘔。
與幸吉繃帶之下的身軀開始迅速變化,重組,他出生時便沒有右手及膝蓋以下的肉體,腰部以下沒有知覺,且身體極度脆弱甚至會被月光灼傷,無法自由現身於外界。以此為交換,得到了廣大的術式範圍以及強大的咒力輸出,甚至能夠儲存咒力。
在此時,通過真人的無為轉變,與幸吉改變了肉體,獲得了新生。
繃帶滑落。
與幸吉瞪大了眼睛,握緊了自己的右拳,不斷嚐試著用腳感受著行走的滋味。
“如何,至此,〔束縛〕達成。”加茂慎看著與幸吉的模樣,很煞風景地說著。
“嗯,是啊,那麼開始吧,殺了你們!”
“哦?試試看吧。”加茂慎微微一笑,下一秒真人就從原地消失,與與幸吉纏鬥到了一起。
……
人聲鼎沸,喧鬧不斷,這就是位於涉穀中心區的繁華景色。
涉穀區,前夜祭,萬聖節,數以萬計的人聚集在此,商人,遊客,原住民,cos團體,又或是飲客,上至歲數大的團體,下至幾歲小兒,無一不在此夜聚集,遊玩。霓虹燈,白熾燈,花車,遊行……
“哎?那是什麼?就在天上的那個?”突然有位人群裏的人指著天上的月亮,疑惑地開口。
“啊?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都沒有啊。”旁邊的朋友回應道。
2018年10月31日19點整。
以東急百貨店東橫店為中心,落下半徑約四百米的帳。
世間昏暗如地獄。
妖風四起,尖叫不斷,鮮血,腥臭,死亡,如影隨形。
20∶14 東京涉穀區,此刻東京涉穀站,位於帳外的13號出口區。
“這是那種隻將普通人封閉在內的帳,普通人隻能進不能出,而窗的人則要看個體差異,而所有咒術師,包括輔助監督在內,都可以自由進出。”伊地知站的筆直朝著麵前的七海建人,灰原雄,伏黑惠以及豬野琢真說道。
七海∶“電話信號呢?”
伊地知∶“被隔斷了,要傳遞信息,要麼走出帳,要麼靠我們輔助監督人肉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