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攪家精,竟然敢推卿兒落水。你真的是反了天了。”
趙氏滿臉擔憂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轉身跟變魔術似的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指著著旁邊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子罵道。
“要是卿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讓老大休了你。”
趙氏平作為青山村一大惡霸,看著自己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兒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模樣,真的是哭的撕心裂肺但是也不忘威脅的大兒媳吳苗苗道。
趙氏帶著哭腔的罵聲,忙不迭的傳進虞卿兒的耳朵裏。
吵死了,這聲音像潮水一樣灌進耳朵簡直要將耳膜戳破。
可是我不是單獨的別墅嗎?怎麼會這麼吵鬧呢?
臥槽,怎麼這麼冷,冷……
怎麼跟掉進冰窟窿似的,我那溫暖的蠶絲被子呢?
明明昨天晚上早早的就入睡了,躺在我那張鋪有超軟床墊的席夢思上。
為何在背後的觸感這麼硬啊?跟躺在棺材板上似的,周圍還有人在不斷嚎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虞卿兒還將思緒拎清楚,腦袋一暈,便又陷入了深深地昏睡中。
屋外
“娘,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小妹,讓小妹去了河邊,但是我怎麼敢推推小妹呢,小妹是我們家的珍寶我痛愛還來不及呢?”
吳苗苗眼眶紅了,蓄滿了淚水,說完便想像不要錢的珍珠一樣掉,好一個被人欺負的楚楚可憐模樣。
“你個攪家精還敢撒謊,鐵蛋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趙氏爪牙舞張的就要朝自己的吳苗苗撲過去。
“我知道我千刀萬剮難頂娘心頭恨,可是大丫,二丫還小,她們還需要娘啊!”
在虞家院子旁邊看熱鬧的歎了一口氣,這吳苗苗是個可憐人啊!
家在隔壁蓮花村,七年前父母雙雙被強盜劫殺,唯留一個妹妹與她相依為命,錢財房屋全被伯父伯母以養育之恩騙去。
本以為嫁為人婦後會好過許多,結果天天受這趙氏的磋磨,在虞家當牛做馬,還沒落個好。
虞卿兒還沒醒,趙氏就相信一個小屁孩的話,要打她。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將攔住發了瘋似的趙氏攔住。
本來就是罵遍青山村無人能敵的大惡霸,現在跟發瘋似的,誰敢上前阻止啊!怕是不要命咯!
村民們還齊刷刷的往後麵退了幾步。
看此情景,吳苗苗將頭低的更深,眼裏的怨恨一閃而過,在心裏咒罵道,這個該死的老婆子竟然要動手,抬頭時卻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隻要娘能解氣,隨便打。”好似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睫毛微顫,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倆個丫頭趴在地上緊緊緊緊得抓住趙氏的腿,趙氏抽不動腿 根本動不了半分。
“阿奶,別打娘,阿娘不會推小姑的,別打阿娘。”
小女孩大丫瘦弱的像雞爪子一樣手緊緊抓著趙氏的腳啜泣的跟自己的阿奶解釋著。
二丫也帶著哭腔“阿奶,別打阿娘,會痛痛。”
吳苗苗看著此情此景,眼淚流得更多了,心裏想著要是她們是男孩兒該多好啊!
趙氏“你們兩個小賠錢貨,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將你們兩個給發賣了。”
“趙氏,你的兩個孫女是小賠錢貨,那你的女兒不照樣是個大賠錢貨,哦,不對還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藥罐子,走一步喘十步的病秧子,這次落水還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
“至於這兩個小丫頭,怎麼也能幹一點活總比那個病秧子好吧?怎麼能動不動就發買呢?”跟趙氏不和的隔壁王嬸子在旁邊陰陽怪氣。
“我呸,你敢詛咒我的卿兒,老娘非要撕了你不可以。”趙氏的眼睛燃起了熊熊怒火,緊緊得盯著王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