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去醫院,我意外地聯係上了薇,她剛好也在。我們聊到了太。然後,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了你發過的郵件,看看時間已經是七年之前了...疫情當下,望一切安好!”
穎正歪在床上刷手機,突然彈出來一個熟悉的頭像——一隻薩摩耶。這隻薩摩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是她親手養大的太。
陽過後,她心律本就飄忽不定,一會兒跌到了34,一動彈又去了115。
超市買菜那會兒,她甚至幾根蘿卜都提溜不到稱台上,還是服務員幫她放了上去。
而此刻,內心又開始在狂了跳,她禁不住用右手抵住了胸口。
盯著屏幕,她卻許久都不曾打開那封郵件。
也許是因為沒有勇氣,又或者還有些別的什麼原因吧!
跟她分手一晃都十年了。
對的,整整十年了。
在她心裏,芬那麼孤傲一個人,是決然不會主動聯係她的。
十年都過去了,她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封郵件?
會是什麼事兒?
她應該結婚生子了吧?老公肯定對她很好.....
在看到那封郵件提示那一刻,穎不禁坐直了身子。
然而,她好像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傻傻地看著手機發呆。
她並沒有急於打開那封郵件,而是發了條微信給歐。
“她突然找我了!”
手機那頭總是很及時地回複她,而歐也是她足可信賴的“小難友”了。
“你前任?”
“嗯!不曉得她突然找我幹嘛!十年了,整整十年都沒有聯係了!”
“打開郵件看看嘛!”
“好吧!”
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郵件。
她抬頭盯了盯天花板,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才沉眼看了看。
“.....被你追逐的噩夢幾乎每年輪番以各種狗血劇情上演.....”
看到此,穎禁不住憤憤然離開了座位,有些不想再看下去了。
她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當年的深情在她眼裏都是狗屎,都是噩夢!
盡管心裏憤懣,她還是忍不住又拿起了手機。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夢的頻率越來越低.....終於,我可以沒有那麼怕你了....疫情當下,望一切安好!”
穎有些莫名其妙,把自個兒心裏的猶疑發給了歐。十年來,歐已成為她所有心事兒的傾聽者了。
“她說我是她的噩夢。你覺得我有那麼壞嗎?十年了,還當我是噩夢呢!”
“你是她的噩夢,那她還找你幹嘛?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也不懂!”
穎看看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
“很晚了,睡吧!我這幾天不能熬夜,心律七上八下的,那會兒超市提東西走快了都跟飄一樣的!”
“早點兒睡,注意休息!”
熄了燈,穎掖了掖被角。
然而,她躺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未曾合眼。
天終於亮了。
穎捂著憋悶的胸口,去前院兒拿了老媽的指夾儀,一測心律又飆升到了119。
她感覺周身乏力,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我抑鬱了.....”
盯著手機那頭一早發來的第二封郵件,她感覺到天塌地陷。
她沒去結婚,還是婚姻不幸福?
怎麼會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