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昨日晚上在B市發生一起跳樓自殺事件,據當地居民了解,該死者身上有大麵積傷痕,為女性……”
“媽媽,你看我折了紙飛機!”賀肆北稚嫩的聲音回響在客廳,他揮舞著紙飛機開心的笑著。
惠意打開客廳的燈,用溺愛的眼神看著他:“阿北折的紙飛機真好看”。
他朝著飛機尖端哈了一口氣,向前用力扔去,好巧不巧,正撞惠意懷中。她拿起看了看,一張由海報紙折成的飛機上,赫然顯映著賀肆北歪歪扭扭的字跡:阿北和媽媽……
惠意抬眼看向賀肆北,小孩子純潔的目光和她相視一對,眼裏盡是對未來美好的渴望。賀肆北生的好看,大抵是隨了惠意。
賀肆北喜歡下雨天,他享受那種雨嘩啦嘩啦衝刷著萬物的感覺。“媽媽,我想出去玩!”惠意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是啊,自從賀梓越開始喝酒賭博起,她很少帶賀肆北去外麵玩。她笑了笑:“好,阿貝是一個人去玩嗎?”
賀肆北撇了撇嘴:“我想讓媽媽陪我……”他聲音越來越小。
惠意捏了捏他的臉:“哈哈好,媽媽陪你”。
賀肆北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換好了衣服。惠意站在原地看著賀肆北高興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要是以後你還能這麼高興就好了……
……
有很多小朋友在屋簷下打彈珠扇卡牌,賀肆北試圖加入他們,可無奈,這些小朋友都不和他玩,他們怕賀肆北欺負他們。原來 賀梓越打惠意的事傳遍了整個小區,小區裏所有住戶都避著他們一家,生怕沾惹上什麼事。
賀肆北拉了拉惠意的衣角:媽媽……”
惠意一臉不知所措,隻好笑笑打破僵局:“阿北,我們今天先回家吧”。
賀肆北一臉的失望沮喪,眼眶裏充滿了淚水,手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服。
“那個……”一個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那女孩的眼,她的眼,明亮而又清澈。
她把手裏的那顆梨遞給了賀肆北,溫柔地說:“你好,一起玩嗎?”
賀肆北先是一頓,而後看向惠意,見惠意笑著點了點頭,才接過女孩手中的梨,並輕聲道了句:“謝謝!”
那女孩笑起來很好看,酒窩並著小虎牙,唇紅齒白。她將自己的傘往裏挪了挪,拉著賀肆北的手就去了小區的平台上,平台頂上有塊木板,下麵是兩個小男孩在猜拳。見女孩拉著一個陌生的男生過來,坐著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賀肆北靦腆的笑了笑,不由的握緊了那顆梨。
“他是誰啊?”一個男孩問。
那女孩將傘收好:“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景映梨,如春水映梨的,你呢?”她扭頭道。
“賀肆北,肆向南路瀟向北。”
“盛越”
“謝逸澤”
賀肆北第一次交到了朋友,雨打的木板啪嗒啪嗒的響,而木板下方仿佛是朗朗晴日,傳來陣陣笑聲……
……
又是一個晚上,賀梓越醉醺醺的回了家,惠意已經在一旁備好了醒酒湯。
賀梓越有錢的時候是不打人的,娶了惠意生了賀肆北後,沾染上了賭博。家暴和賭博隻有零次和無數次,賀梓越就這樣越陷越深,他把一切的錯都歸功於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