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做小時候做的事,崔暮白有些心虛,“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知道有人販子拐跑你。況且那時候我也小,不懂事。”
“一句小,不懂事。我被拐十幾年所受的苦就被抵消了?”
崔暮白本就心虛,遭受不住崔茵茵的質問,隻能落荒而逃。回到崔母房間,便看到崔婉晴在安慰崔母。
“婉晴,你來了。”
崔婉晴道“是啊,哥哥。看到母親這麼傷心,我也替母親難過。對了,茵妹妹怎麼樣了?她還在生氣嗎?”
崔暮白氣憤道“別說了,她那性子倔得很,硬跟我們作對,惹母親這麼傷心,她還不認錯。”
崔婉晴眼神閃了閃,道“哥哥,茵妹妹還小,不懂事,你要跟她好好說。這女子嫁了人,若是與娘家斷絕了聯係,那便是無根的浮萍,任人欺淩了。”
崔暮白聞言,靈光一閃,“哎,對啊。母親,我看崔茵茵是不吃苦頭不知道錯的,等她嫁去了侯府,若是沒有我們撐腰,不得受欺負,受了欺負就知道我們的好了。”
“我看嫁妝也別給她準備那麼豐厚了,她既然想跟我們斷絕關係,那就看她出了相府能有什麼好的,遲早回來求我們。”
崔母猶豫道“這不好吧?”
崔婉晴假意道“哥哥,你這太過分了,竟這樣對茵妹妹。”
“母親,婉晴,你們就是心太軟了。不教訓她一番,她是不知道錯的。”
“我還是先跟你父親商議一下吧。”
待崔父下朝回來,崔母便跟他說了此事。
“既然如此她想跟我們斷絕關係,那就讓她看看,離了我們相府,誰會看得起她?”
“老爺,那嫁妝該怎麼準備?”崔母小心問道。
崔父道“哼,嫁妝便不用給她準備了,沒有嫁妝,我看她在侯府如何生存。吃了苦頭,就會回來找我們了。”
崔茵茵不知道自己親人商量著怎麼教訓她,不過即使知道了也無所謂,因為她已經對他們死心了。
既然下了賜婚聖旨,侯府選定日子之後,便差人送了聘禮過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院子。
來人是侯府的心腹,“相爺,崔夫人,這是我們侯府送來的聘禮,你們看看。”
崔父道“好,辛苦了。還請進去喝杯茶。”
“不必了,我們還有事。不過可否請崔小姐出來見一麵?”
崔父吩咐道“這是自然,來人啊,快去請二小姐過來。”
“是,老爺。”
崔茵茵聽到下人的稟報,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才出去。
這幾日她也打探了一下侯府的情況,如今侯府除了還昏迷不醒的陸傾洲,便隻剩下一位體弱多病的嫡小姐了。
這樣人口簡單,還沒有公婆要伺候的人家,加上侯府這潑天的富貴,她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至於守活寡,怕什麼,她有小錢錢就夠了。
崔茵茵見到侯府的心腹,乖巧的行了一禮,她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可不能讓財神爺跑了。
侯府心腹李將軍見到崔茵茵,也是有些驚豔,她以為剛找回來的二小姐,肯定是個鄉下土包子,沒想到長的挺美,也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