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包子再來一籠。”
“好嘞,客官稍等。”
僑霍把湯汁喝完,坐等上菜。這家店店生意爆滿,隻剩他麵前還有一個位子。
“喲,客官來坐。”小二對著他身後的來人道:“客官要點什麼?”
“來一碗麵。”他落座於他對麵的位子。
他身穿黑衣,腰間是朱紅色的腰帶,上麵掛著白玉腰佩和一把劍。身形修長,俊秀的臉龐盡是清冷。
“客官您的包子。”他把包子放在僑霍麵前,又去端來一碗麵對那人說:“客官您的麵好了。”
僑霍包子還剩幾個,吃飽了又不好拿,於是問道:“少俠,我吃不完,你要麼?”他把包子遞過去。
那人沒出聲,點點頭拿了個包子吃了起來,又喝了一口麵湯,僑霍就這麼盯著他吃完。
“多謝。”他道。
“你知道麟州怎麼走嗎?”僑霍問。
他和他講了個大概,便離去了。
僑霍收拾收拾東西,來到馬概,牽著他的馬來到山路,縱身一躍騎了上去。他的馬是山地種,善走山路,行動靈活,跑的非常快。
路口一個轉彎,他看到麵鋪見到的那個男子。他騎著棕色的馬,速度不快。
“少俠,去何處?”他上前打招呼道。
“麟州。”他簡短道。
“巧了,一起。”這去麟州起碼要三四天,路上找個伴聊聊天才好。他見他不出聲,以為是默認了。
“在下僑霍,少俠貴姓?”
他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消失不見。他道:“在下寧許。”
“你是寧家人?”他動作僵硬了幾分。
他沒有回答。
倆人都沒再說話,天黑了,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給。”他把手中的烤兔遞過去。
氣氛陷入迷之沉默。僑霍突然尿急,他匆匆放下烤兔,到隱蔽的地方跑去。他可是結了婚的,要守男德,雖然沒見過自己的“夫君”就是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這麼一小會,寧許臻那裏來了個人。
“主子。調查清楚了,代伊藏在麟州青樓。”易與道。
“嗯。”他應道。“盯好,別讓人逃了。”
“是。”易與轉眼就沒了影。
僑霍小便回來還去馬那裏拿了壺酒,他晃了晃手裏的酒,道:“寧兄,喝嗎?”
“不喝。”他拒絕道。
“試試,我自己釀的。”他把酒丟過去,寧許思慮過後,喝了一口。
“怎麼樣?”僑霍問。
“好喝。”他還回酒壺。
僑霍接過來喝,然後開始不停的講話,酒壺不是很大,沒多少酒,但他就是喝醉了。
“寧兄,你餓不餓?”剛剛那隻兔子太小了,根本不夠兩個人吃。
“餓。”明天還要趕路,得吃飽。
“好,我去抓。”他作勢要起身,被阻止,他道:“我自己去。”眼前這個人醉了,等下別倒頭就睡。
僑霍甩開他的手,道:“我要去,喝了點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寧許臻看著他,無奈道:“隨你。”
語罷,他進入叢林。僑霍搖搖晃晃站起來,跟了上去。
找了許久,一隻兔子也找不到,兩人正準備無功而返時,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僑霍慢慢走過去,這一抓整個人往前倒,好在寧許臻拉住了他。
天已經黑的看不見人,火把又被風吹滅了,所以僑霍才沒注意到這山坡。
他哈哈道:“多謝寧兄了。”寧許臻把他拉回去,這時僑霍腳下唯一的支撐點碎了,他整個人懸空就要滾下去,他以為寧許臻會鬆開手,沒想到他一手抓著他,另一隻手拿著劍插入樹木。
兩人這才停下來,僑霍大口大口喘氣。這一下沒給他嚇死,山有多高他是知道的,若一直滾下去,他豈不是不死也殘。
呸呸呸
看著突然呸呸呸的僑霍,寧許臻不解的皺起眉頭。
“多謝寧兄救命之恩,僑某來日定當湧泉相報。”他道。
“你是蠢貨嗎。”看不到還不謹慎些,不怕死嗎這家夥。
挨罵了的僑霍沒有吭聲,畢竟確實危險。隻不過他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