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笑話。”
二樓處一錦衣玉袍的公子哥手拿折扇的嘲笑道:“樊樓說書,不過如此。”
“這位公子何出此言?”
“你問我何出此言?自然是拆穿你這說書人的誇誇其談。”
錦衣公子哥的父親乃尚書列曹侍郎,從三品。
正是主戰派中的一員,此刻卻站出來質疑道:
“那蘇府侍衛陳七夜,在蘇府三年,誰不知他膽小如鼠,怎麼到了你們說書人嘴中,他就如武神下凡一般了,真是夠可笑的。”
“陳七夜膽小如鼠?這怎麼可能?”
“就是,就從他在刺殺之夜,獨麵所有刺客救下蘇家小姐來看,他也絕對是勇武之人。”
一群同樣在樊樓聽書的吃瓜群眾紛紛不滿道。
“這位公子,陳七夜是不是膽小自有大家來判斷,豈是你一人說膽小就膽小的。”
“對啊,他這要是算膽小,那我就不知何為膽大了!”
“要不怎麼說你們這些人愚昧無知呢?”
錦袍公子嘴角微揚,絲毫不介意眾人的嘲諷,隻是從眼角的餘光處,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
“這陳七夜不過是巧合罷了,他在蘇府三年,那是眾所周知的一遇危險就退到眾人身後。”
“他也在汴梁城待了無數年,咱們汴梁哪年沒有比武大會,那些真正的江湖高手誰又不想在這大會上一拳而天下知。”
“你們看這陳七夜,可有參加過?”
“要我說,他無非就是運氣好一點,打死了幾個江湖沽名釣譽之人罷了。”
錦袍公子說得振振有詞。
大家下意識一想,這也沒錯啊。
畢竟哪個練武之人不期望能在汴梁比武大會上能打出名堂。
名次好的那些,都有可能入朝為官,這可比在江湖中打打殺殺強太多了。
“啪~”
如此當麵質疑,豈不是砸他說書人的飯碗。
那人用塊小石板,砸了一下八仙木桌後,示意大家都安靜。
“各位,休得聽他胡言,這陳侍衛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隻是不想出名罷了。”
“就拿這次的刺殺來說,這對蘇府怎麼滴都算大功一件吧。”
“拿個幾十兩黃金不算過分吧,可你們看,這陳七夜可有去領賞,當晚就帶著故人之後離開了咱們汴梁城。”
“要我說,正是因為他這種不貪功名,不慕權貴,才是他舉世無敵的真正原因。”
“哈哈。”
錦袍公子大笑道:
“舉世無敵?你是在說笑嗎?”
“知不知道咱們大宋的七武世家,三宗一盟主。也不怕告訴你,這陳七夜已經離死不遠了,不說他殺的那些梁山之人,就是其中一位他也必死無疑。”
“當晚的刺客中,有一人乃鐵鎖橫空江別鶴的小舅子,據我所知,這位江大俠已經在尋找陳七夜的路上了。”
什麼?江別鶴要殺陳七夜?
這江別鶴可不是無名之人,他可是江南一帶有名的大俠,還上了百曉生的武林排行榜。
位列高手榜第一百零八位。
他都出手了,這陳七夜大概率要沒了。
說書人雖然嘴上說著陳七夜無敵,那也隻是不包括這些真正的武林之人。
錦袍公子瞧那底下之人,明顯已經被他的話震得噤若寒蟬,頗為滿意自己的傑作。
就在所有人都不懷疑這公子哥的話時,外麵傳來一小斯的喊話聲。
“汴梁早報,蘇府侍衛陳七夜於楊樹林巧遇鐵鎖橫江江別鶴,一劍過去,江別鶴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