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嘴的小崽子難得沒有鬧騰,他窩在萌蘭懷裏,靜靜地望著南優。
“南優姐姐,你嘴唇很幹,要喝水嗎?”福多多望著南優起皮的嘴唇,問。
萌蘭和小崽子齊齊望了過去,這才發現。
“好像是有點渴了。”南優被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渴了。
“我去!”小崽子從萌蘭懷裏跳了出去,四腳快速地在地上奔著,一溜煙地沒了影子。
“這小家夥,竄的比兔子還快,我去看看他,別闖禍了。”萌蘭笑著起身,幫南優掖好被角後,走出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南優與福多多一人一熊。
南優平躺著,她望向虛無的上空,淚水一滴滴地劃過臉頰,劃過耳廓,由溫熱變成冰冷。
“南優姐姐,你別哭啊。”福多多顯然是有些手足無措的,她輕輕的用熊掌蹭了蹭南優的臉頰,動作十分小心,生怕尖利的爪子劃傷南優的臉。
“我沒事。”南優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她望著福多多,笑了笑。
“孩子是不是沒了?”南優問。
“……”福多多垂下腦袋,不說話。
“我感覺不到他的心跳了。”南優哭的傷心。
就在前兩天,南優的月事一直沒來,她請了太醫,太醫剛剛告訴她懷孕了,為什麼沒幾天就被下毒了?
想來也是蹊蹺,南優冷靜不下來,她的淚水似豆般大小,一滴滴的落下。
“南優姐姐,萌蘭哥會為你報仇的。”福多多睜著水靈靈的雙眸,望著南優。
“我知道他會報仇,但是……現在時機未到,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南優憂心忡忡。
“南優妹妹,快來喝水!”萌蘭親自端了一杯水過來。
“不要不要,媽媽喝我的水!”小崽子四條腿各有各的想法,跑起步來臉上的小肉顫顫的。
南優望著這對父子倆,笑了。
“你哭了?”萌蘭望見南優的眼眶紅紅的,問。
“我又不傻,當然知道事情,沒必要瞞著我。”南優深吸一口氣,又深深地吐出氣來,沉沉道。
“南優妹妹,你放心,那些罪孽深重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我萌蘭說到做到!”萌蘭輕輕的扶起南優,喂著她喝水。
“在這深宮裏,我們要明哲保身,養精蓄銳,不能夠魯莽,我就怕時機沒有成熟……”南優擔憂地望著萌蘭。
“你放心,福星已經傳信過來,說一切準備就緒。”萌蘭湊到南優耳邊,小聲道。
南優深吸一口氣,望著萌蘭點了點頭。
……
這些日子裏,南優一直臥床休息,有小崽子和福多多的陪伴,她的日子也不算太單調。
至於萌蘭,他每天都要照顧南優,並且還需要跟外界取得聯係,整天累得不可開交。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肯不照顧南優,他不放心其餘人,所以隻得自己親力親為。
小月子坐好,南優慢慢的能下床走路了。她時常坐在涼亭裏看著小崽子和福多多撒歡兒。望著這兩個可愛的小孩子,南優的心裏也多了一份溫暖。
……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全兒在屋外壓低著聲音,道。
“大半夜的,幹什麼?”萌蘭幫南優掖好被子後,自己走出房間,低聲嗬斥著。
“陛下薨了,現在二皇子帶著禁 衛 軍在養心殿,旁人都進不去。現在有一批禁 衛 軍來咱們東宮了。”全兒十分焦急道。
“他想造反不成?”萌蘭思考片刻後,去換衣服。
“小七,你帶著太子妃,福多多還有小崽子,小桃子趕快離開這裏。”萌蘭吩咐著。
整裝待發,萌蘭前腳離開東宮,後腳東宮便被禁 衛 軍堵上了。
萌蘭被帶到養心殿,此時屋內屋外全是禁 衛 軍,萌蘭安然自若地坐在位置上,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二皇子李琦頭發散亂,好似瘋子一般,他提著劍踉踉蹌蹌地來到萌蘭麵前。走近才瞧出來,李琦的臉上有著一道道血,眼睛也是猩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怖。
“皇兄,你怎麼不反抗啊?”李琦笑著問。
“你弑父殺母,是大晟的罪人。”萌蘭不屑地瞥了一眼李琦,道。
“放屁!父皇和母妃分明是被你的人殺了!怎麼能賴到我頭上?”李琦聽見萌蘭的話後,朝後踉蹌地退了兩步,大叫道。
李琦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皇!兄!現在你就下去給父皇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