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聽了白曉玉林秀分析的杜可說：“封莫山上，有座九夜的廟。”
“九夜的廟？”白曉玉吃驚的瞪著杜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玩意兒也有廟。”
“外人看，這隻是不知道廟主是誰的普通廟宇。年久失修也沒人管。隻有我們這些人才能看懂廟裏的標誌，廟裏的神像是身軀，那是九夜的神廟。”杜可歎氣：“你已經知道，當年九夜強迫無數百姓供奉。所以世間有一兩個九夜的廟本來也不足為奇。我也隻是看過後感慨了一下。現在看來，是我疏忽了，那廟裏，一定有什麼秘密。”
“曲默這混球看著就像個宅男。沒想到真能走。”終於來到這廟前了，白曉玉累的坐在廟門口的石頭上。這廟看上去不大，隻有一前一後兩件房，前麵有神像。後麵空蕩蕩的，應該是放東西，或者廟祝住的地方。廟不大，就算大殿進去三個人都顯得擠。神像不過一人多高，文士打扮。雕刻的並不好，衣服看上去就像泥糊上去的又厚又呆板沒有一點兒布料的飄逸，臉腫的就像被人抽了兩巴掌，一隻手背在背後，一隻手手指斷的隻剩下食指，指在半空中也不知道在指什麼。
“是他的像。”杜可卻有些傷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這玩意兒上看出這個人的本體的。又或者這人長相就是臉像被人抽了兩巴掌：“當年他也是神軀之一。飛月曾也邀請他加入，可是他拒絕了。他不敢對抗九夜。”杜可得聲音變得很悲涼：“如果是從前，我會覺得他很可憐，最終還是被九夜吞噬也不敢反抗。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誰更可憐，不停在轉世中爭鬥的靳夢和袁顯？永遠做著大夢的胡夢？變成怪物的吳石？不停殺人寧願一切終結的袁路？還是，我？他至少一死了之，至少留下塑像，我們呢？”
白曉玉想安慰杜可，可想了想一個二十幾歲的丫頭去安慰一個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的幾百歲的玩意兒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想著白曉玉隻有摸著眉毛站起來也走進廟裏。她看見神像下麵有一個符號，就像一隻馬上要被撕成兩半的蝴蝶。
“這是九夜的標誌？”白曉玉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標誌，問身邊的杜可。
“我不知道算不算某種標誌。”杜可搖搖頭：“九夜確實提到過這個圖案。可是這與其說標誌，不如說九夜想起了某個圖案。”
“也就是說，她的回憶。”白曉玉戴上手套，撫摸著廟裏的牆壁，試圖找出蛛絲馬跡，能知道曲默到底在這裏遇到了什麼。杜可在研究神像，李銳則在調查廟外。
“這小路通向哪兒？”一無所獲的白曉玉走出小廟，看見廟後麵有條不知道通哪兒的小路。
“好像直接能到大路。”來過一次的杜可回答。
白曉玉點下頭順著小路向前走去。她隻是找不到線索想隨便走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