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變化了,無數百姓擠在擁擠的山路上,甚至不顧危險跪在懸崖邊,衝著隕石膜拜著。隕石旁邊香煙繚繞,也堆滿了貢品,
“它並不在意被膜拜,不在乎香火供奉,確切的說,它覺得這些很滑稽,很可笑。可是它不會阻止這些,因為它知道,這些百姓這樣做,是在表示誠服和虔誠。”袁顯繼續說:“它需要誠服,需要老百姓按它的指示獻上生命。”
“為了讓它,能夠在人間複活?”杜可插嘴說。
這時,畫麵變了,四周出現的,不再是百姓,而是九個年輕人。因為離得較遠,看不清九個人的麵孔。可能夠看出,他們並不像其他人那麼虔誠,隻是圍繞在石頭周圍打量著,低聲說著什麼。
“飛月。”靳夢的聲音像在歎息。
“這是你們?”白曉玉不由向前走了幾步,可是,九個人的身影,都消失了。然後石頭也消失了,時間和空間又發生了變化。這裏變成一片荒野,又變成一處古代的鄉村,變成城市,變成廢墟,無數人影再次出現,消失。有笑臉,恐懼,悲傷,無數張臉從白曉玉麵前閃過。可無論什麼樣的表情,白曉玉感覺到的,卻隻有一種感情:“孤獨。”沒錯,所有的麵孔都仿佛隔著什麼觸摸不到,無論你站在哪裏,無論你遇到誰,都無法融入他們的生活。白曉玉明白了,這是胡夢的感情,是夢,自己的感情?不知道為什麼,白曉玉落淚了......
轉眼,時間已經到了近代。也許是思緒變緩了,也許是離現在越近胡夢的回憶越清晰。場景的變化,人影的閃動,都變緩慢了,已經能看清人影的在說話,在走路。
忽然,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這裏,又一個人,第三個人,許多人。這些人衣著各異,看起來個有身份,可他們都麵無表情,盯著這邊看著。他們在看胡夢,還是,在看自己?白曉玉不禁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這些人是誰,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她偷眼看了一下杜可和李銳,杜可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也沒明白胡夢的意思,倒是李銳先是一愣,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解方?”李銳忽然叫出一個名字。他雙眼死死盯著這群人中一個年輕男子的臉。
“解方?”杜可思索了片刻:“被飛骨神師和袁顯殺死的人之一?”
“對,也是我的姐夫。”李銳望著解方冰冷的眼睛:“可是,這些人打扮,不該是民國時候嗎?”
“也許胡夢的回憶有些混亂。”白曉玉摸了摸眉毛:“她一直在做夢嗎,做夢難免糊裏糊塗的,說不定記錯了時代,以為解方是幾百年前認識的一哥們兒。”雖然這麼說,白曉玉卻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性。
“可是解方和這群人,都死死盯著這裏,又是什麼意思?”場景的變化已經停止了。有幾百人圍攏在四周,死死盯著站在中間的幾個人。就像一群怨靈在瞪視著自己的目標,這幅場景一時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