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不是有利可圖,又怎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攀龍附鳳。
正要開口告辭,丁榮貴攔住了她。
“顧小女俠,等等。”
他說完衝自家侄子招招手:“微光,過來。”
微光是丁秉才的字,聽到大伯的吩咐,他急忙上前。
“大伯。”
丁榮貴:“顧小女俠,我家微光呐,總想與你切磋切磋,但臉皮薄,一直不好意思說,這樣,你給本官一個薄麵,要不明日早起,你們比試比試。”
丁秉才:“……?!”
啥?自己什麼時候想要與顧姑娘切磋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事?
他一轉念,頓時明白了大伯的意圖。
真是的,想要試探對方的武力,直說就是,做什麼以他作為幌子。
欺騙一個小姑娘,也不害臊。
丁秉才臉莫名其妙紅了起來。
丁榮貴伸手拍了下自家侄子的後腦勺:“你臉紅什麼?”
丁秉才低著頭,小聲嘀咕:“顧姑娘武藝超群,我打不過。”
丁榮貴:“……?!”
顧瑾:“……!”
這一路走來,顧瑾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每次劫匪出現,都是兩個舅舅和她的十九個徒弟應付。
丁秉才根本就沒有見過她的身手。
顧瑾摸摸下巴,覺得有點意思。
丁榮貴氣笑了:“你都還沒有切磋,怎麼就知道打不過顧小女俠,你也是正兒八經拜過師父的,勤學苦練五年多,就不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成果?”
丁秉才有些意動。
這時,顧瑾冷聲說:“丁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們洞虛派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切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先立一個生死狀,切磋過程,如對方死亡,不負任何責任。”
丁榮貴哽住了。
他確實想試探對方真實底細,但也不想折損一個侄子。
丁秉才則想到洞虛派子弟反殺劫匪的手法,幹淨利落又心狠手辣。
幾乎都是一刀致命。
他急忙擺手:“大伯,侄子學藝不精,不敢與顧姑娘切磋,侄子還是再練幾年吧。”
丁榮貴望著自己精挑細選帶出來的丁家子弟,忽覺兩眼無光。
遇到事情,這麼容易退縮,難成大器。
他擺擺手,意興闌珊:“行,那你回房休息罷。”
顧瑾也開口告辭。
她走到門口,忽又轉頭問:“丁大人,你就那麼想知道民女的身手嗎?”
丁榮貴笑意凝固,下意識點點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那日用茶具試探過後,他就一直找機會想徹底摸清對方的實力,但每次遇險,顧瑾都沒有出手。
他查看過輿圖,離開克磁縣穿過君子山就到了陽月州,再過了陽月州的李子縣,就到了東城。
等到了東城,隻怕再也沒有機會試探對方……
顧瑾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丁榮貴此人,無利不起早。
他執著想要知道自己的實力,不過是在試探自己在吳廣峰心中的份量。
這一路走來,顧瑾每到一個大城池,都會打探樊訾枋的消息。
七拚八湊,也知曉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