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想了想,從懷裏將自己五彩發帶拿出來,戴在羅五穀的手腕上。
“以後出手,在察覺到自己控製不住殺意的時候,就看看這條發帶,這是師父在盯著你,聽到沒?”
羅五穀紅著眼,小心翼翼摸了摸發帶,哽咽道:“謝謝師父。”
薑福兒見了稀奇:“二師兄,師父的發帶戴在你的手上,好好看。”
羅五穀難過的心登時消散無影無蹤,他得意起來,舉著手左瞅右瞅:“那可不!”
顧淩雲移開視線,看向遠方。
周奕和康寶兒見狀,抿著嘴,不置可否。
也就是占了提前拜師的便宜,要不然,誰排二師兄還不一定呢!
宋清琅眼神微閃,他知道師父親疏有別,但是,想不到對二師兄會這麼好。
顧瑾沒好氣打了下薑福兒是頭:“不就一根發帶麼,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幹活。”
“好的,師父。”薑福兒立正敬禮,調皮的吐了下舌頭。
沒有了災民幹擾,又找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他們終於確定方位。
“師父,應該就是這裏了。”顧淩雲望著倒塌的屋頂說道。
顧瑾朝兩旁看了看,點點頭:“嗯,應該是。”
這條街,隻有這棟房子的牆壁裸露在外的最多,那說明它的主體是最高的。
顧瑾打開圖紙,從袁天冬畫的圖紙推算地窖的位置。
“薑福兒,現在,就得看你了。”
袁天冬給的圖紙很籠統,他們並不能確定地窖的位置。
並且,酒樓因為大雪已經坍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顧瑾之前想過將這片雪地全部挖開,但,工程量實在太大了。
並且,如果鬧出太大動靜,一定會引來更多災民。
薑福兒七歲離開孤獨園後,曾經被一個盜墓賊忽悠當過他的徒弟。
最先學的就是打盜洞。
也是因為知道他的能力,顧瑾才帶他出來,讓薑福兒將埋在雪地裏的地窖當成墓室,用打盜洞的方法確定位置,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
薑福兒躍躍欲試,他將帽子係緊,又將褲腿用繩子綁好。
“師父,就從這個位置進,雪比泥好挖,給我半盞茶,就能找到地窖。”
雪比泥好挖,但也容易坍塌。
薑福兒拿著鐵鍬,一邊挖,一邊夯實雪壁。
真就半盞茶,地窖的準確位置就被他標記出來。
標記好地窖,其他人拿起工具很快就將地窖上麵差不多兩米的積雪挖開。
顧瑾將鑰匙遞給宋清琅:“你們進去,我在外守著。”
她頓了頓又叮囑著:“記得,安全第一,有什麼不對勁,馬上離開地窖。”
“知道了,師父。”幾個徒弟異口同聲回答。
宋清琅打開掛在地窖門的鎖,眾人等了片刻後才順著梯子慢慢往裏爬。
袁天冬說他挖地窖時,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請的工匠也都是最有名的,防水也做得好。
大家進去後,果然沒有見不到一絲水跡。
宋清琅拿出火折子,點燃一根備在進口處的蠟燭。
昏暗的地窖頓時亮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