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女孩扛著人要走,裘池急忙製止。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樓裏女子有好幾個自縊了。
石老板今早還交代如果有賣人的,姿色差點的也要收著。
剛剛回絕,不過是想將講價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誒,小姑娘,你別走啊,談生意,談生意,不談怎麼能做成生意?”
顧瑾回頭,納悶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們樓裏不買人嗎?”
“買買買,她是你什麼人?”裘池見女孩似乎聽不懂人話,像個沒開竅的棒槌,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問。
顧瑾拿出賣身契說道:“我家仆人,現在養不活了,隻能將她賣掉。”
裘池伸手拿過賣身契,仔細查看,又將楊杏花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心裏不是很滿意。
“這個女子嫁過人,還生過孩子,姿色還平平,半兩銀子賣不賣?”
顧瑾不欲多糾纏,她點頭同意交易。
錢貨兩清,正要離開。
楊杏花忽然醒轉。
見自己落入一個醜男懷中,氣得雙眼噴火。
“顧瑾,你個死丫頭,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顧瑾氣笑了:“有意思,你心心念念要將我賣入娼門,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怎麼會有報應呢?”
楊杏花還要再罵,裘池不耐煩了。
他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隻打的她嘴腫眼歪。
“我們春風樓的女子,可都是溫柔之輩,以後再大吵大鬧,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楊杏花那肯認命,她使勁掙紮,那裘池索性將人摜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性子還挺烈,我就喜歡性子烈,調教好了後才有成就感。”
裘池從懷中拿出一把針,脫了楊杏花的鞋,一根根刺進她的腳趾頭。
正所謂十指連心,大冷天,楊杏花痛得渾身冒汗。
她忙不迭聲求饒:“爺,別……紮了,別紮……了,我……不……鬧……了。”
使了一個下馬威,裘池得意洋洋將針取出來,“就這,我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呢。”
他衝著門口的小女孩揮揮手:“你怎麼還在這?走罷,以後她不再是你的仆人了。”
顧瑾看向楊杏花,冷哼一聲,轉頭離去。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疼。
那時,她指使自己的兒子用針刺秀秀的腳丫,有沒有想過這種痛有一天會輪到她自己身上。
現在,她總該知道秀秀當時受的痛了罷。
楊杏花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是大難臨頭。
她披頭散發求饒後,將西門蹇的身份拋了出來。
西門蹇在亳縣,名聲大噪。
裘池不好自作主張,急忙上報石老板。
石老板頓覺這事另有隱情,不敢耽擱,親自套了馬車,前往西門府。
如果能憑借這樁子事,搭上西門府,那樓中生意定更上一層樓。
哪知吃了一個閉門羹。
西門家主打發小廝,隻說楊杏花已經不再是他兒子的妾室。
要打要殺,任憑石老板做主。
石彩娥頂著冷風。
卻連西門府的門都沒進去,惱羞成怒。
回去就將楊杏花毒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