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士可忍,孰不可忍。
西門琮皺眉,摸著胡須沒有回話,隻細細思慮。
聽護衛打聽的消息,對方有十四人。
孩子有七個,女子四人,男子隻有三人。
但潛入府中的,沒有人知道有幾人。
蹇口中兒所言,逼迫他的是個小女孩。
再加上,他們進入西門府,如入無人之境,這就有點可怕了。
也是,如果身手不好,他們怎麼能從建州一路逃亡到羅家村,又怎麼能突破異鬼的包圍,逃到亳縣。
蹇兒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西門琮掌管西門府多年,能在亳州這趟渾水裏混得一席之地,靠的就是謹慎小心……
再想起官府那幫酒囊飯桶,西門琮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李家那幫人,怕是一群江湖客!!
江湖人,惹不起。
他摸著胡須,沉聲勸道:“楊氏不過是個妾,沒了就沒了,你再找一個便是。”
現在生意不好做,銀子非常難賺,可那些官老爺們,找他們辦點事,一百兩銀子起……
為了能坐拉攏關係,他一年上下打點,得花不少錢。
那些官老爺們,就像一條條水蛭,每天都趴在他身上吸血。
也是西門府家大業大,要不然還真頂不住。
如今這世道,一個妾還沒有一擔糧食值錢,死了就死了。
為這點事,驚動官府,不值當。
更何況,異鬼即將作亂各個州城,他現在得忙著打點關係,前往臨江城。
再者,自家兒子什麼品性,西門琮心知肚明。
多事之秋,需息事寧人。
西門蹇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打算,見他輕描淡寫的表態,頓覺不滿:
“爹,我吃了毒藥,隻能活七日,這個你也不急。”
西門琮不耐煩瞪他:“誰說我不急,來人,將姚郎中請來。”
“老夫倒要看看,所謂的七日斷魂丸,是個什麼東西。”
他端坐高位,望著披頭散發的兒子心裏煩燥的很。
這逆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何時是個頭!
……
西門蹇看到自家老爹不耐煩的模樣,心裏冷冷哼了聲。
從那賤種出生,老東西就是這般模樣。
看自己哪哪都不順眼,和自己多說一句話都嫌棄。
這幾年,居然還想將西門府交給賤種打理,外出辦事每次都帶著那個賤種。
他才是長子長孫,憑什麼坐冷板凳。
既然如此,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要,都毀了罷。
花天酒地,強搶民女,惹是生非,都是你這個老東西逼的。
不過,這一次,好像玩大了。
西門蹇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其實,顧瑾給西門蹇吃的,根本不是什麼七日斷魂丸。
不過是用泥巴加了草木灰捏成的丸子。
但西門蹇不知道,自從吃了丸子後,他就心慌意亂,渾身發抖,大冷天,額頭還冒著汗。
半盞茶後,醫者被請進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藥童,身上背著一個藥箱。
那郎中仔細把脈後,摸著胡須,神情嚴肅,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