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詫異不已。
逃荒時,自己第一次殺人,緩了很久才緩過來。
顧秀,她為什麼會沒有任何不適?
李桃花不知道顧瑾在憂慮什麼,她嗔怪道:“瑾兒,娘都說了秀秀膽子比以前大,昨天晚上的事,不會嚇著她。”
“確實,這孩子現在真是,昨天晚上我抓都抓不住,像個小泥鰍似的,一溜就沒看到人影了,幸好菩薩保佑,人沒事,要不然我可該怎麼向你們交代哦?”李母心有餘悸附和。
李桃花急忙道:“娘,瞧你說的什麼話,什麼交代不交代,以後可不興這麼說。”
意識到自己的話沒有講好,李母訕訕一笑:“不說,不說。”
顧瑾並沒有告知家人秀秀昨晚殺了人,她不是想隱瞞,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話鋒一轉,將羅山臨死時的遺言和給的金子告知李母和李桃花。
兩人都被震驚住了
正要問話,屋外楚九章敲門了。
“白雲卿,白雲卿,你快點出來。”
“找你有事兒呢!”
“你要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動了屋內的人。
李桃花“呼”的站起,驚疑不定道:“是誰?”
顧瑾連忙解釋:“是楚九章。”
“沒事,娘,裴慎找我有事,要他來通傳。”
“我這就去看看,你和外婆小心點,盡量不要出門,安心等我回來。”
李桃花不知道裴慎是誰,還以為是楚九章的朋友,便放下心。
等顧瑾出了門,她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道:“裴慎?裴將軍,都信姓裴,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
出了門,楚九章已經很不耐煩了。
不過在見到顧瑾後,臉上又堆滿了笑容。
“白雲卿,你好磨蹭啊,我站得腳都麻了。”
望著神采飛揚的小男孩,顧瑾想告訴他自己不叫白雲卿,但她動了動嘴皮子,又閉上了。
楚九章沒有聽到回應,轉頭好奇打量著:“白雲卿,我在和你說話呢!”
顧瑾敷衍道:“知道了,我在聽。”
楚九章撓撓頭,終於忍不住問:“白雲卿,離開臨江城後,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為什麼?
為什麼?
顧瑾也想知道為什麼。
如果能平安生活,誰又願意顛簸流離。
她壓不住心裏的怒火,冷冰冰的反問:“想知道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不如問問你們周國的皇帝。”
楚九章嚇得麵如土色,顧不得男女大防,伸手就要捂住女孩的嘴。
顧瑾哪能讓他捂住,腳步一錯,人就像蝴蝶飄到半米外。
楚九章驚訝不已。
一年多不見,她的身法又進步許多。
抓不到人,他氣得跺跺腳。
“你……”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萬一被人告密,你們可要就遭殃了。”
顧瑾冷笑:“遭殃,我們現在不就已經遭殃了麼,昨晚死了那麼多人,你是忘記了,還是假裝看不見?”
楚九章本來神采飛揚的臉龐頓時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