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其實也有此意。

他真的不能夠再耽擱了,家裏人都等著他回去。

“朱老板,你去睡吧!”

“屍體由我們兩個舅舅安置就好。”

朱老三巴不得。

他雖然不害怕死人,但是屍體看久了還是慎得慌。

“行,那就麻煩幾位了。”

“像這樣的歹人,依我看,直接把他們拖到地窖丟了得了。”

“遇土為安,他們不配。”

朱老三又唾棄了一口,朝樓上走去。

李忠義和李仁勇四目相對,頓時興奮起來。

又到了禮尚往來的反劫時間!

兩人一番忙碌,在屍體上摸到了十好幾張銀票。

還有一包迷煙,吹迷煙的工具等等。

顧瑾都留著了。

朱老三說的對,像這樣殺人越貨的渣渣,不配入土為安。

李忠義和李仁勇一人背著一個,把他們丟進客棧的地窖。

才發現裏麵躺著好幾個人的屍首,正是原來客棧的掌櫃和夥計。

“瑾兒,這賊子,真可恨。”李忠義望著屍首恨恨道。

李仁勇隻覺得匪夷所思:“客棧老板夥計都死了,沒有人報案的嗎?”

顧瑾失笑:“你都說全死完了,誰去報案?”

在周國,通信全靠喊,又沒有電話,不能天天聯係。

等他們的家裏人發現後,隻怕賊人早就跑了。

拋完屍,三甥舅又在各個房間搜索了半個時辰,但沒有什麼收獲。

估計值錢的物品都被那歹人賣掉換成了銀錢。

等忙完這些,天都快亮了。

一宿沒有睡,舅甥三人一點都沒覺得累。

他們騎著騾子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朱老三望著幾人,起了結交的心思。

那倆青年不過十六七歲,那女孩也才八歲多。

幾人有勇有謀不說,殺人還不犯怵,假以時日,或許能夠成為真正的俠客。

“等到了鶴城,我請你們吃銅鵝。”

“那銅鵝可好吃了。”

“是我們鶴城的最有特色的菜品。”

對於朱老三的示好,顧瑾他們坦然受之。

在這個世界,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顧瑾這一路走來,總覺得整個周國暗潮洶湧,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這讓她的內心總有一種緊迫感。

朱老三見他們三人精氣神還不錯,便繼續搭腔:“顧姑娘,昨天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個客棧不對勁的?”

“我怎麼就什麼都沒察覺到呢?”

顧瑾解釋:“可能與我矮有關吧。”

“那掌櫃站的櫃台,雖然台麵洗得幹幹淨淨,但是縫隙處還殘留著血跡。”

“我的身高,正好夠到桌麵,所以,那縫隙裏的血跡,我看得清清楚楚。”

朱老三奇道:“那,兩位小哥呢?你們又是從哪裏看出端倪?”

李忠義憨厚笑道:“我就是覺得那掌櫃的笑臉太假,看著不舒服,所以在特意走到他身旁聞了聞。”

“那人衣服洗得太幹淨,身上還掛著香囊,似乎在遮掩什麼,就很不對勁。”

李仁勇撓撓頭,納悶道:“難道你們沒有察覺到店小二有什麼不妥嗎?”

李忠義:“什麼不妥?”

李仁勇,“那店小二牽著我們的騾馬轉身去草棚時,我瞅見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得意洋洋,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然後,我就警惕起來了。”

朱老三歎服叫絕:“你們三個小俠,真真讓我開了眼界了。”

他雙目熠熠,更加堅定了要拉攏他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