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您看,山河換了新顏,飛機不用在飛兩遍,如今繁華如斯,五星紅旗插滿天下,山河無恙,國富民強,這盛世如您們所願,想必您們在黃泉路上也能安息了。”
一個婆娑的背影在屢屢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過分溫馨,一個小孩路過,聽了這一番話,笑了笑,說到:
“那當然,現如今這山河安康,國家富強,可都是先輩們揮汗水,灑熱血換來的。”
聞言,張瑜卻流下了兩行清淚。
那小孩看見張瑜哭了,像做錯事了一般,手忙腳亂的掏紙巾,還趕忙連聲安慰道:
“哎哎哎,你先別哭呀,老奶奶,我看你這麼大歲數了,想必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怎麼就哭了呢。”
張瑜遞過小孩送過來的紙巾,擦幹了淚,囔囔道:
“是呀,這如今的新中國是前輩們拿生命換來的。”
那小孩看她這一臉失神的樣子,幹脆蹲在她身邊聊到:
“反正我是被家裏趕出來了,現在也沒有家會,不如就陪你一個老人家聊聊吧。”
“老奶奶你今年多大歲數了呀。”
張瑜愣神了一會,才好似如夢初醒般回道:
“我今年八十二了。”
那個小孩聽後,掰掰手指頭算了算,然後好像發現了什麼大事情似得驚呼道:
“啊!那你出生時還在中國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呢!”
張瑜點了點頭。
那小孩又接話道:
“我看你口齒清晰,想必是上過學堂吧。”
張瑜聽後笑了笑,然後好像回憶起什麼美好的事情一般,眼裏擎著淚意說:
“當年家道中落,差點餓死在街頭,多虧兩位好心的先生救我並且授我於文學。”
那小孩一聽來了勁,眨巴著眼睛問道:
“那這兩位先生還真是好人,他們現在在哪呢?”
張瑜低頭擦了擦眼淚,良久才道:
“他們在我我二十多歲時就雙雙沒了下落。”
那小孩一聽,也低落下了頭,沉聲說道:
“那還真是可惜,但願他們現在也活的好好的吧,”
張瑜笑了笑。
“但願是吧”。
1928年5月13日
“父親莫要說笑了,就我那點肚子裏的墨怎麼可以幫您帶學徒呢,”
吳裴帶著一點玩笑語氣的對吳嶽說,吳嶽抬手摸了摸吳裴的頭道:
“裴兒謙虛了,如今你的文章都可以與父親相提並論了,而且那靳家的小子哪是來讀書的呀,還不是他的父親看他一整天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才送過來讓他讀讀書嘛”
“再說了,我和那小子的父親也是舊時,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你就當多了個玩伴而已”。
吳裴最後還是拗不過父親,答應了教那靳家小子。
另一邊的靳家練武場,靳沂剛回到房中就聽說父親要送他去那什麼文哲私塾讀書,還是一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少年教他的,汗都沒來得及擦就跑到父親的書房。
“爹,你要送我去私塾!”
靳鄴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不慌不忙的擱下手中的茶杯,撩起眼皮,眼裏帶著笑意淡淡道:
“是呀,看你好惹不惹你媽生氣。”
靳沂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但又好像轉念想到了什麼,理直氣壯的對靳鄴說:
“我們家是經商的,我還輪不到去做一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