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是自己對象,溫暖說話的時候還會顧及他的顏麵。
可現在兩人已經分手了,就沒必要再維護他那一文不值的顏麵。
雷衝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不再麵朝著圖書館門口那邊,而是選擇背對著。
他能感受到,這次路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羨慕,而是在等著看好戲。
“沒什麼要說的了嗎?”
“沒事我就上去了,你也別再來煩我了,我們已經分手。”
“別忘了,是你提的。”
溫暖撂下這段話後,邁步正欲離開,卻被雷衝一把抓住了手腕。
溫暖感覺到自己被抓疼了,猛地掙脫開來。
“還有事?”
雷衝一臉諂笑。
“我們別分手好不好,昨天晚上我是在氣頭上才說的那番話。”
“不能當真。”
“我們兩個從高中到現在兩年多了,怎麼能說分就分呢?”
“你忘了我高中時候對你多好嘛...”
溫暖隻覺得雷衝的話如從臭水溝的汙泥一般讓她避之不及。
她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緊閉上了雙眼,想要逃離這個世界。
雷衝見她閉眼,還以為她想哭。
急忙安慰:“你別哭啊!”
溫暖猛地一睜眼,覺得他這句話很是可笑。
她有什麼好哭的?
你值得嗎?
你配嗎?
溫暖長歎一口氣,雙手橫在胸前。
恥笑道:“你說你在氣頭上?”
“你說說,你有什麼理由生氣?”
“我哪裏做錯了?”
雷衝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啥,他並不占理啊!
於是隻能尷尬地把視線挪到別處。
“你還有臉說高中對我多好?”
“我就是因為知道你高中對我有多好,我才知道你現在對我有多差!”
“兩年了,這兩年你對我最好的一天就是表白那天。”
“你也就在那天給我送了一次像樣的禮物,就是我手上這塊手表。”
溫暖說著抬起了手腕,將手表取了下來,還給了雷衝。
“既然分手了,現在也物歸原主。”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塊手表應該不超過五百吧?”
“可我一直以來都把把它視若珍寶,一點都不覺得它價值比那些上萬的表低。”
“我自己不是沒有表,我爸爸給我送過好幾萬的,我都沒有戴,而是選擇戴上你給我送的這塊。”
“可現在呢?”
“你花錢最多的地方是遊戲,花時間最多的也還是遊戲。”
“以前我不開心了你會陪我熬夜聊天,安慰我。”
“現在我過生日你隻會通宵打遊戲,隻希望我別來在你連跪的時候占用你上分的時間。”
“你已經不止第一次這樣子了。”
溫暖真想來一句:你真是人菜癮還大!
可她還是收住了這句傷人的話語。
“雷衝,你不覺得這一切很可笑嗎?”
“這樣的你,我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很討厭!”
“我不跟你分手,難道留著過年嗎?”
雷衝被懟的惱羞成怒。
他昨天十連跪,今天八連跪,心情早就被遊戲整的一團糟。
在宿舍被室友嘲笑了不說,現在還被溫暖當麵提了出來,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把手表揣進兜裏,用力將蛋糕往溫暖腳上砸去。
粉色的奶油濺起一片,粘在了溫暖幹淨的褲子和鞋子上,髒了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