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謹以此書向抗戰勝利78周年獻禮!
向潛伏戰鬥在國管區的中共特工前輩們致敬!
向敢於對日寇亮劍,彰顯民族反抗精神的國共兩黨軍民致敬!
向抗戰時期呐喊反擊的血性英雄們致敬!
千古江山,大唐再現!
盛世巍煌,拜爾所賜!
敬禮!抗日的先輩和英雄們!
敬請瞑目安息!
第1章 古城名人
征帆窮途盡,宮牆殘陽斜。
日本,東京。
1945年,昭和20年9月28日,傍晚。
皇宮內西北角一塊有少許落葉飄落的褪綠草坪上,源義樹跪坐在地,麻木而機械的用白絹細細擦拭手裏的肋差。
濃密的臥蟬眉下那雙曾經銳利而慧智的眼睛裏,充斥著滿滿的失望、頹廢、愴然和死寂。
他身後沿著宮牆邊是一排長著一叢叢象綠色稻穗般針葉的柳杉,棵棵粗壯挺拔,他已經夠不著那上麵搖曳的枝條了。
昭和元年,裕仁繼位,他作為源氏唯一的傳承人,以古族武士的名義向裕仁宣誓效忠,當年剛20歲的他興奮地親手栽下了那一排柳杉。
他成了裕仁隱藏在皇宮裏的大內影侍衛“菊之刃”的一員,保護和服務神祇的後代,並發誓一生為裕仁天皇而獻身。
然而戰爭的車輪碾碎了裕仁想比肩和超越他祖父明治大帝“大振皇基”、“八紘一宇”的美夢。
源義樹從戰爭夢幻中醒來,對日本和裕仁失望至極,心生絕望之感。
但就在昨天,9月27日,神祇的後代裕仁居然向那位個子高高傲慢無禮的鬼畜麥克阿瑟低下了日出之國高貴的頭顱,並異常卑賤的說道:
“將軍,我是向您所代表的那些國家投案並接受審判的。”
傲慢的鬼畜看在巨額賄賂金的份上原諒了謙卑的裕仁,起身很隨意的與他合影,而後以居高臨下的勝利者姿態,拍著裕仁的肩膀告誡他,清除掉他一切戰爭期間的私人痕跡,兩日後憲兵將進入皇宮搜查戰犯,他不介意將戰爭中犯下殺人罪的人扔進巢鴨監獄。
那一刻源義樹徹底心如死灰,萬念俱滅。
當晚,“菊之刃”首領源義樹奉命開始清理,他親自作為介錯人,將隊員們都砍頭送給了天照大神,今日是他自己實現當年誓言的時刻。
他沒有請介錯人,他不需要,這是他源氏一族的千年孤傲,他血液裏亦流淌著皇族的血脈,盡管非常稀薄,但仍很高貴。
微風吹過柳杉,叢叢針葉簌簌作響,似是招魂的哀樂。
海洋裏有些魚類總是洄遊到它們出生的馬尾藻海去尋找葬身之地。
身後的那一排柳杉就是他的馬尾藻海。
曆史是什麼東西,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情想這個問題。反正人死後嘴巴一閉,秘密就隨風飄逝了。
他的目光落在身邊一套疊得整整齊齊沒有軍銜標識的舊式軍服上,那上麵平放著一枚裕仁親自賜給他的“旭日雙輝勳章”。
勳章旁邊是一柄古劍,黑色的劍鞘,劍柄的尾端是已經褪色的暗黃色劍穗。
褪色的絲滌似籠罩著淡淡的曆史雲煙。
拙樸的古劍安靜的躺在軍服上,雖無音卻仿佛有一股暗啞的嘶鳴在劍鞘裏悲鳴。
此劍為中國陝西黃帝陵保生宮鎮宮之寶,劍名帝柏!
“噗”,鋒利冰冷的肋差刺入源義樹的腹部,他臉上青筋暴跳,雙手用勁從左到右橫割,而後再向上切割而去。
腹腔裏的髒器隨著血液流了出來,草地裏升起鮮血的腥味。
滿頭大汗痛得臉部猙獰的源義樹,最後時刻眼睛死死盯著靜臥的帝柏劍。
彌留之際,他恍惚悔悟到自己一生最為幸福的不是追隨裕仁,而是在數千裏之外陝西橋山黃帝陵下那座古城的一段靜默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