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單純不想在包廂裏待著。
看脫衣舞隻是借口。
實際上的池漾對這種東西興致缺缺,她咬著吸管,嘬著果汁,旁邊的江梨一邊瘋狂尖叫一邊扒著她的手臂晃:
“啊啊啊救命!”
“主舞哥哥汗都甩我臉上了!”
“漾漾快看你快看!他核心力量也太絕了我草草草!他們這兒男模能不能摸啊?”
主舞恰好朝江梨看過來。
他挑著唇朝她笑了下,然後走過來單膝跪到她麵前,將自己的腹肌送了過去。
江梨伸手揩了一把。
然後直接興奮得差點暈倒在池漾懷裏。
池漾:“他好油。”
江梨:“他好帥。”
池漾:“他剛才那邪魅一笑和跪地動作,油得都快可以炒一盤菜了。”
江梨:“嗚嗚嗚我不管我好上頭!”
池漾懶得跟小花癡爭辯,隻想讓這些型男別來沾邊兒,她不想聞男人的臭汗,那所謂的荷爾蒙味道甚至比不上——
她突然遏止住想法。
隨後扭過頭去瞥了一眼,果然看到謝宥辭坐在吧台高腳凳上,長腿前抻著落地,棱角分明的下頜沒入光影裏。
他端著酒杯也恰好看過來。
兩人視線撞上。
池漾又想起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起床後都能在睡衣上聞見他的沐浴露味兒。
噫惹……
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他!
池漾嫌棄地收回視線,謝宥辭也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邊盯著她邊仰頭喝酒。
季風廷和薛讓在旁邊嘀咕。
“我怎麼覺得辭哥今晚有點兒憂鬱?”
“別搞,他能跟這詞沾邊兒?”
“關鍵是以前確實沒見他一直灌酒啊,辭哥不會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所以他女朋友到底是誰?”
“我怎麼知道!”
兩個腦袋湊不出一個正常答案,於是薛讓便幹脆大著膽子問,“辭哥,你在想啥啊?說出來讓我們倆也幫忙參謀參謀唄?”
謝宥辭牽拉著眼皮朝他睨過來,他意味不明地輕哂了一聲。
隨後又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著,眯眸看向舞池前的池漾,“我在想,女人心海底針,她愛與不愛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薛讓:?
季風廷:???
媽的,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