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二百小盆友下意識的應答,“當時我去你們那裏是去找我朋友玩的,然後就剛好看到——”
二百的聲音戛然而止,湊近小心看了看洛殊的表情,它小聲補充:“反正能遇到你是意外,但是——”它的音量恢複正常,小奶音還微微拔高,“這也一定是緣分!”
洛殊翻動稿紙的手一頓,冰白的手指在泛黃的紙張上留下一道月牙淺痕,沒抬眼,他繼而翻頁,平淡的聲音在此刻聽不出情緒。
“二百五現在都敢和我談緣分了?”
小粉團子不止一次說過怕他這種話,平時也對他有一定的距離感,今天能說出這種近似於親近的話,洛殊不由奇怪。
“為什麼不敢?”二百後知後覺揚起小拳頭,作勢發怒,“不準你在叫我二百五!我又不傻!”
聽到憤怒的小奶音,洛殊倒是被逗笑了,閑來無事,還想繼續看看小粉團子發飆,剛抬頭,嘴角漾起的笑才有微瀾,還未成型的笑意直接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搖晃打斷。
“啊!!!”
二百下意識想去扶,咬牙還沒使上勁兒,隻見即將要從躺椅上翻下來的洛殊已經動作瀟灑而迅捷的直立而起。
阿霍斯來的看到的第一幀就是雄蟲翻身而下的畫麵。
在此刻他本應待在自己的房間,沒有任何緣由的,他從中走了出來。
然後……下意識的走到了雄蟲的小花園內。
他的房間就在近側,隨時看守的侍衛在看到他後也隻是遲疑了一秒就又目不斜視,心裏存疑,阿霍斯還是隨心順利的進了與周圍沉靜冰冷格格不入的小花園。
小花園是暖色調,而雄蟲則在一棵樹下的躺椅上半坐著看書。
暖金的花樹下,雄蟲的臉龐瞄上了一線耀金,宛如雕刻的側臉輪廓在此刻顯得柔和,他依舊是一身黑色格調的半身長袍,卸了豎起的高領,如水般柔軟的衣料透出微微光暈,雄蟲的這一身穿著完全顛覆了他往日刻板冰冷的陰沉。
在一切的襯托下,雄蟲沒有平時的陰沉寒涼,甚至……有種形容不出來的好看。
看到雄蟲的一瞬間,阿霍斯愣住了,止步於此,他不知道麵見雄蟲該說些什麼,因而挺直的脊背更加堅韌甚至透出僵直。
靜思一秒後深感自己的異常,阿霍斯正打算默然離去,然而,恰在此時的動蕩卻讓令人意外的碰了麵。
直直暴露在雄蟲麵前,相隔距離隻有半臂。
阿霍斯即將要伸出的手僵硬的緊貼褲縫,麵對濃稠瑰麗雄蟲的黑眸,垂眸而立,阿霍斯失了言語。
墨黑袍角及地,隨著動作拖出柔和光暈,傾身不疾不徐的將散落地麵的書本拾起,洛殊慢條斯理的整理沾了草屑的袖口。
聞訊趕來的守衛兩兩相望,驟縮的眼瞳不難看出他們的驚恐,尤其是看到側翻在地的躺椅,他們動作整齊的單膝跪下。
“殿下,是我們的失職!”
手腕轉動,袖口處的水晶紐扣跟著轉動,折射出耀眼的亮度,洛殊看了眼有些痕跡的書頁,抬眸淡淡看向他們。
“怎麼回事?”
“可能出現了不明原因的顛簸,但殿下放心我們會時刻守衛殿下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