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氣溫本來就高。
腦子還正常時，楊大魯在盛夏都是洗冷水澡的。
浴室裏彌漫白煙似的水汽，抽風機也不能一下子就全抽出屋外。
朦朦朧朧的。
蔡小芬正往大浴盆裏摻冷水，調成溫水。
屋外，傳來摩托的聲音。
由遠而近。
蔡小芬站直腰身，豎著耳朵聽了聽，說道：“大魯，你在這裏別出去，也不要出聲。有人送煤氣瓶來了，姐姐出去一會，很快回來哈。”
楊大魯傻笑著點頭。
在走出浴室時，蔡小芬把門掩上。
她走出大門口，隻見來的果然是送煤氣的。
摩托後座上安裝著鐵架，載了六個煤氣瓶。
“雨好大。”
煤氣佬停下摩托，說道。
“我曬的魚幹都被淋濕了。”話鋒一轉，蔡小芬明知故問道：“多少錢？”
“一共一百三十五塊。五塊錢送工。”
煤氣佬從摩托上卸下一瓶煤氣，提著走進屋裏，直接送到廚房裏。
蔡小芬沒有跟進去，隻站在小客廳裏，從褲兜裏掏出一遝鈔票，點夠一百三十五塊，拿在手裏。
小客廳裏隻有幾張凳子和竹椅，二樓的客廳才有沙發。
正對著大門口的牆壁前麵擱著一張供桌，桌上有三個小碟子，還有一個長頸瓶子。
小碟子上擺放著水果，長頸瓶子裏插著鮮花。
這隻長頸瓶子是蔡小芬第二任老公還活著時，出海打漁，從海裏撈回來的。
煤氣佬從廚房裏走出來了。
蔡小芬連忙含笑把手裏的鈔票遞了過去，說道：“你數一數。”
在伸手去接錢時，煤氣佬瞥見蔡小芬秀發微濕，上衣也有些濕，沾著肌膚，嬌軀青春活力四射的曲線若隱若現，頗為迷人，就借機握住了她的手。
蔡小芬嚇了一跳，要抽回手。
可是煤氣佬緊緊攥住她的手，猥褻的輕聲道：“你真漂亮！”
他雙眼發光。
蔡小芬又驚又怕，嬌叱道：“放開！”
用力抽手，還是抽不回來。
煤氣佬卻步步緊逼，呼吸漸漸變粗，興奮道：“以後我免費給你送煤氣，好不好？”
“流氓！”
蔡小芬揚手就打了煤氣佬一記耳光。
豁啦一聲，煤氣佬已把蔡小芬的上衣扯破了，意欲霸王硬上弓。
蔡小芬尖叫一聲，大喊道：“大魯！救命！”
進屋時，煤氣佬沒有看見有其他人，還道蔡小芬嚇唬他。
楊大魯從浴室裏衝出來，用力推開煤氣佬。
煤氣佬冷不防被推跌在地，驚惶之極，呆了半晌。
定睛一看，才知是村裏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