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傑發泄般踢了兩腳，接著瘋了般仰天大笑，聲音在樹林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能耐嗎，不是高高在上嗎，起來呀，起來使喚我呀！”
說著又踢了兩腳。他蹲了下來，看著七簾流血的恐怖臉，眼中盡是暢快和瘋癲。
口中喃喃自語起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你娶回來。”
“當我知道我們是同類人時，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這說明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可是…可是，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控製我，把我當狗一樣使喚，讓我在你麵前搖尾乞憐。”
“這下好了～你說我多愛你呀，都不忍心看你搖尾乞憐。”
他的眼神逐漸扭曲，如陰暗中爬行的臭蟲。
“哦，你是不是想問：殺了你，我也逃不了呀！”
“那可就要讓你失望了。”
他從旁邊的草叢內拿出一把斧頭，一步步走近馮娟，斧頭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聲音。
在馮娟身前停下。
“不要怪我略。”
斧頭舉過頭頂，對準頭部，隻要一斧頭下去，就足以四分五裂。
砰—
“啊～～”
斧頭從手中滑落，劉二傑抱著自己手臂痛呼起來。剛要回頭就被人從後麵擒住。
覃亦帆看著死狀十分慘烈的馮娟，皺了皺眉。
“何隊。”
“先帶回去。”
樹林重新靜下來，從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一個人影。她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仇已報，她沒有想象中的高興，隻感到悵然若失。
她看向被雲層遮住月亮的夜空。聲音沙啞，像是好久沒有開過口。
“小弟。”姐姐給你報仇，沒能親手手刃仇人，抱歉啊。姐姐要走了，離開這裏，以後好好為自己活著。”
招待所內。
陸琳看著已經睡著的顧席念。陷入了回憶：“小老頭，早點來帶妹妹回家吧。”
第二天陸琳和陸琳帶著顧席念來到派出所。
“陸同誌來了。”
“嗯。”
“毅哥他們還在忙，你們這邊坐。”
“好，謝謝。”
……
“琳姐。”
陸琳轉頭，看著從裏麵出來的覃亦帆和唐毅。怎麼還變了姐了？
這邊還需要顧同誌做一下筆錄，陸琳點了點頭，她們也是為主要為這個來的。
“馮娟死了。”
陸琳看著覃亦帆，示意他繼續說。
“劉二傑招了一切。馮娟娘家是梅花公社下麵大興村的。當年劉二傑去大興村走親戚，一眼就看上了漂亮的馮娟，而馮娟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但後來貼上反動分子的標簽被槍斃。劉二傑順利娶到馮娟。再後來馮娟知道她竹馬的死是劉二傑和馮萬才合夥策劃。”
覃亦帆停下了話頭，看向顧席念。
陸琳發現顧席念抓住她的手臂緊了緊。
抬眼見大家在看她，伸手在陸琳手心寫道：“沒事，我也想知道。”
陸琳示意覃亦帆繼續說。
“馮萬才是馮念的二哥，她還要一個大哥和小弟。當初…”
覃亦帆看了顧席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