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眼睛重疊，陸琳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她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麵上卻絲毫不顯。
馮娟轉頭看著三人，眼神哀傷地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兒媳婦根本無法交流，劉丫的死我們也很傷心。
唐毅轉身向房間的角落走去，扒開兩邊的雜物，露出一隻紅心石瓷碗，如果不仔細看， 根本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馮娟眯了眯眼，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
唐毅拿著碗走到幾人跟前，將碗遞給陸琳。
陸琳接過碗，碗小小的，有些沉，看著與普通的碗差不多。
陸琳抬頭朝唐毅點了點頭。
唐毅接過陸琳遞回來的碗，開口解釋道：這是由一種丹砂材質製成，丹砂中含汞，跟劉丫身體裏提取出來的毒素相同。
馮娟有些不可置信地大聲說道：不可能，劉丫可是馮念的親女兒，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陸琳看著馮娟，幾句話就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可不簡單啊。
唐毅沒有管馮娟，走到馮念跟前，在她眼前揚了揚碗，開口問道：這個你認識嗎？
馮念抬頭看見那抹紅，抬手捂住耳朵，不停的向床角躲。
唐毅也沒想到她突然有那麼大的反應，將碗收了回來。
回頭看著聚集在門口的眾人，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需要將馮念帶回去接受調查。
……
看著遠去的車子，馮娟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
陸琳轉頭看著馮念的狀態，有些奇怪，像是被下了咒。
陸琳將手搭在馮念的手脈上，中醫她是跟薑爺爺學的，學的不深，隻能診一些簡單的脈。
馮念的脈象平穩又很亂，處於一種矛盾的狀態，她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要是薑爺爺在就好了。
唐毅從後視鏡看著後座的陸琳，對她愈發好奇起來。
……
車子停在派出所門口。
幾人下了車，將馮念帶到審訊室。
……
唐毅看著馮念，除了她看到碗時有情緒的波動，其他時候一副靈魂出竅的狀態。
覃亦帆從外麵走進來。毅哥，陸琳有話跟你說。
唐毅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
陸琳，你想說什麼？唐毅在陸琳麵前站定，詢問出口。
唐毅，我能不能單獨見一見馮念？
你能改變她現在的狀態？
我可以試試。
那好。
……
房間裏隻剩下陸琳和馮念兩人。
陸琳坐在馮念對麵，看著那雙眼睛，有些緊張地開口道：
顧席念。
馮念突然抬起頭盯著陸琳，眼神有焦距。
她真的是小老頭的親妹妹顧席念。對於顧席念，她隻在小老頭的錢包裏見過。
後來聽薑師兄說起，那是小老頭的唯一的妹妹，英年早逝，是小老頭一生的遺憾。
當時薑淮安隻說了幾句，說具體的他也不清楚，當時她不明白，看著眼前的顧席念，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可是，她為什麼會變成馮念？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